在天山中,除了飄渺峰外,還有著許多原著部落,世代生活在這群峰之中,崇仰天地,過著樸素自然、與此隔絕的日子。
在這數天的征程中,蘇天行、葉銘等人,並不是第一次遇到原著人,也是不乏發生衝突者,但“祭天儀式”倒是首次遇見。
見蘇天行略有詫異,那龍樓騎士說道:“樹林中,約有數百名原著民聚集,其中也是有著巫師,應該是整個部落。搭建起了炎火祭壇,焚燒女童,祈禱祝詞,只是不知是其傳統儀式,還是為某件重大事件而祈禱。”
“究竟是何種儀式,竟是要用焚燒女童來祭祀?”
燕十三所查探來的情況,與那龍樓騎士也是大致相同。這個原著部落的祭天儀式,竟然是要活活焚燒女童,讓葉銘心裡感覺到了一絲蹊蹺,也是隱隱有著憤怒。
活活焚燒女童,這是對生命何等的漠視!
天山中的原著部落,除了崇仰天地,對飄渺峰也是保持著敬畏的態度,這座山峰距離飄渺峰又如此相近,這祭天儀式,不知是否與飄渺峰,會存在著某種關係?
“我們去看看。”
蘇天行也是想到了此層,感覺這原著民的祭天儀式,或許會與飄渺峰有所關係,帶著龍樓騎士向那樹林趕了過去。
葉銘、秦吹雪,及燕十三隨之而去。
在事情未清楚之前,蘇天行、葉銘都是不想暴露行蹤,在樹木間無聲穿行,隱藏著身形。片刻間,在先前那龍樓騎士帶路下,就是見到了喧譁聲傳出的來源之地。
蘇天行、葉銘等九人,俱是藏身在樹叢中,向前望去。
只見前方,樹林中,出現了一片巨大的空地,數百名身穿獸袍的原著民圍成了十多圈,齊齊虔誠跪拜在地。其所膜拜的中間,是一座火紅巖石鑄就的四方祭壇,更是依據岩石紋理,拓刻著繁複火焰符紋。遠遠望去,通體就像是火焰凝聚而成,讓人感覺到一股炎熱氣息。
祭壇上,聳立著一根赤紅色鐵柱,丈餘來高。
而有一名女童,赫然被宛若血蟒般的鐵鏈,殘忍束縛在柱身上。
這名女童看來約七、八歲,容貌清秀,雙眸水靈,膚白如玉勝雪,粉雕玉琢,身穿素淨白袍。看去就仿若是柔弱花朵,被赤紅鐵鏈束縛,更是讓人生出憐惜之情。
然而,這些原著民,個個都竟是鐵石心腸,毫無憐惜之心,殘忍將這女童當作祭品。
祭壇上,赤紅鐵柱的正前方,還站著一名身穿大紫袍的老者。披頭散髮,蒼老的臉上,佈滿了皺紋,頭頂插著翎羽,裝束怪異,又透著幾分詭秘。
顯然,這紫袍老者,是這原著部落中,地位最為尊崇的大巫師。
大巫師手持骷髏骨杖,踏著古怪步伐,沿著赤紅鐵柱奔走不停,口中唸唸有詞。不時將骷髏骨杖一揮,噴湧出一道火焰,落在祭壇上,洶湧燃燒起來。
火焰越聚越多,瘋狂的火舌順著鐵柱繚繞狂舞,仿若兇蟒吐出的血信,欲將捆縛在赤紅鐵柱上的女童無情吞噬。
數百名原著民不停跪拜,口中念著祈禱之詞,數百道聲浪整齊匯聚在一起,顯得虔誠無比。但是,這洪亮磅礴的聲音,映襯著被火焰炙燒的女童,卻是呈現出一種強烈反差,顯得如此冷漠、殘忍。
見此情景,望著被鐵鏈捆縛在柱上的女童,葉銘眸中閃現著一抹異樣光芒。
葉銘隱隱感覺到,這個女童似乎也有些異於常人。尋常七八歲的女童,被鐵鏈束縛,又受火焰炙燒,面臨這等兇險境地,早就該痛哭流涕、嚇得魂不守舍。而這個女童,神色卻是出奇的平靜。
憑葉銘的眼力,看得出來,這女童並非是強作鎮靜,也不是懼怕到了極致,而導致神情麻木。而是其發自內心的平靜。
而且,不知是否是錯覺,葉銘總感覺到,那女童的眼眸深處,竟仿若是藏著一抹冷靜、滄桑,就像是見慣了無數風浪,度過了千百年的人世滄桑,與其年齡極其不符。
“這祭天儀式,應該是這原著部落的傳統,透過獻祭女童,祈求上蒼來保佑他們的部落。”
與楊玄壁同為蘇天行左右手的龍樓騎士範鍾,知識淵博,涉獵廣泛,對於天山的原著部落也是有所瞭解,透過翻譯這些原著民的祈禱詞,推斷出這祭天儀式的內容,解釋道。
聞言,蘇天行眸中目光一閃,略微沉吟,說道:“既然如此,此事與我們無關,我們不用管這些原著民的祭天儀式。”
“走。”蘇天行帶著龍樓騎士,便欲退去。
就在蘇天行說話之時,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