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譏笑道:“雲遊小兄弟,你這話就非常失禮了!虧你還做過情報工作,‘扎克族’在土著語言中,又被解釋為螺號族,每個扎克人從小必須學會用青螺吹奏音符,從而領悟一門叫‘霧螺透視’的霧系無品法術。不然,我們扎克人到城外沼澤中狩獵,非得在彩霧中迷失方向不可!”
“原來如此!”毛利劍蘭嘆道。
雲遊立即卑躬屈膝,雙手作揖,彎腰諂笑道:“請釦子老師給予指導。”
釦子立即翹起大腿,摳了摳腳趾丫道:“反正睡不著,閒著也是閒都,就讓我好好教你一下……對了,你上次送給扎梅的果酒還有沒有?”
作為果汁飲料,雲遊準備了好幾箱,主要是三重買得太多,雲遊送了釦子一箱。
釦子大喜,收入禮物,馬上由獵人轉職為初級音系法術的導師。
雲遊由此“進階轉職”,如果這是遊戲的話。
一個小時過去,透過釦子手把手的教導,雲遊終於吹奏出合格的音符來,do、lei、mi、fa、so、la、xi、do……簡單而嘹亮。
作為雲師,記憶鎖定是常用的招式,雲遊將音符的吹奏方式完整地烙進自己的神識裡,不斷機械式地重複練習,僅半個小時,雲遊就將各個音符吹得似模似樣。
釦子拍手讚道:“一理通百理道,你已經初步學會了吹號。之後就是熟能生巧,加上創意,形成自己的特色,說不定還能可以一名藝術家。”
雲遊不敢自得,連聲道謝,然後加緊訓練,吹奏了十分鐘,忽然心血來潮,開始將各個音符進行排列組合,編寫出了《月之繭》的號譜。
號嘴放在嘴邊,生澀而空靈地吹奏著——
“銀色的滿月,撫摩青色的群山,
踮著腳,走進了你的森林,
枕著夏草,令人愛憐的側臉……
繭中的蝴蝶,要經歷十四次蛻變,
帶著淡淡的青色,破繭而出,
化作美麗的蝴蝶,展開無限的翅膀,
閃耀著生命的光輝……”
雖然只有悠揚的號音,但云遊將歌詞的意境溶入音樂中,讓人心靈中不由自主地產生優美、空靈、縹緲、生機的歌詞和意境。
釦子聽著聽著,忽然呆若木雞,雙目汩汩地流下淚水。
毛利劍蘭沉浸在號聲中,竟然不能自拔。
當雲遊將號聲完整的吹完,釦子已經目流滿面,胸襟盡溼,他顫聲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會這支曲子,這可是已經失傳千年的真實版的‘螺母梵音’!”
“真實版的螺母梵音?”雲遊忽然覺得理所當然,這確實是螺神自己唱出來的。
毛利劍蘭當即問道:“既然已經失傳了,你又怎麼知道這是螺母梵音?”
“直覺。”釦子道指了指天上,虔誠道,“這種感覺,幾千年一直烙印在我們的神識空間,雲遊的號聲在我的神識空間產生了共鳴!”
“原來如此!”雲遊終於明白了,螺神忽然出現,其實是為了傳授這首曲子。不過,他不禁疑問道,“扎塔帕的‘螺母梵音’會形成強大的精神旋風,但我的螺母梵音,怎麼只是一首平凡的曲子?”
“光是攜帶神螺號角,就可以免疫任何精神攻擊,”釦子即羨慕又敬畏道,“神螺奏出的音樂從不平凡,你看看周圍,再看看你自己。”
雲遊和毛利劍蘭連忙左右環視,這才發現,榕樹的枝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冒芽、長葉、抽枝,生機勃勃,靈氣繚繞。
雲遊再凝神聚目,省視了一會兒,發現這些枝葉散發出一層薄薄的青色生命之光,如飛鳥投林般,絲絲縷縷穿過自己淺藍色的護體真氣,流入體內,有一股清清涼涼的薄荷味道和生命氣息,好像人與自然之間在交流促進,雖然不知道它們在說什麼,但就是有一種“會心一笑”的親切感。
“我現在相信母神接見過你,並傳你梵音了。”釦子滿眼羨慕嫉妒恨,“真正的螺母梵音,是萬物生長之術,是人與自然溝通促進之術,是生命光輝之術,你現在只是發揮了它初級階段的一成威力,到了高階——我也不知道會如何,但肯定是相當驚人的。螺母梵音絕非扎塔帕那種殺人之術!”
雲遊明白了,這螺母梵母,是自然系的治療術和生命術。內心卻生出一股挫敗和沮喪:老子又不是奶爸,老子就想要扎塔帕精神攻擊旋風式的螺母梵音啊!
“你知道扎塔帕的音攻之術嗎?”
釦子猶豫了一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