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子,很快把十來個徵調軍糧的官差帶到里長家裡。
“貴八道,別怪我的鞭子不認人。本鎮哪有軍隊駐紮?鎮長都不知道,你小子算那根蔥?”
領頭的官差一路罵罵咧咧,一踏進屋子,見屋裡端坐著一位威風凜凜的將軍,四個凶神惡煞般的護衛,手按玄鐵刺筆直地站在將軍的身後。
沒等官差問話,耶二提高聲調說道:“洋溪村的軍糧秋收後就已經交足,你們怎麼還來徵調糧食?你們還讓不讓老百姓活啦?”
“請問將軍,您是?”那名官差躬身行禮,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盯住耶二瞧個不停。
“拿下,給我斬了。”耶二厲聲呵斥道。
那名官差也是個狠角色,遭此突情況,退後好幾步,朗聲說道:
“朗朗乾坤,天條昭昭、法理條條,我們怎麼敢私自徵調軍糧,接八號井壘楊大將軍緊急命令,各鎮壘即刻向燕巢基地再送一批軍糧,這是我們蓋有本州壘長大名的收條,請將軍過目。”
那名官差從懷裡掏出一疊收條來,貴小六接過,送到了耶二的手上。
“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你這等偷奸耍滑之輩,本將軍見得多了。來人哪,拿下!”
耶二把那疊收條往地上扔去,廳堂裡飄飄灑灑猶若下了一場大雪。
幾個護衛應聲想要扭住那名官差,十幾名官差“嗖!”地抽出柳葉佩刀來,圍住耶二。為的那名官差說道:“將軍得罪了,接楊大將軍軍令,各鎮壘有敢抗拒不交軍糧的,就地正法!”
宋玥爹和貴小六原本以為將軍只是耍下嘴皮的小事,沒想到一下到了要火併的模樣。
“將軍,好女婿,這些官差和本里長打交道多年了,這位是宮大人……”
“哈哈——!”
耶二放肆地笑了,好半天才停下說道:“敢在本將軍前面抽刀出來,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屋子裡一下擁進十來人,為的是苦仙滸第一勇士平北將軍,他赤手空拳走到那名官差的面前,一擊沖天拳,官差的臉被打成了染坊,紅的血,白的鼻涕……
“哎喲!娘……”
那官差吃痛不過,連柳葉刀都扔在了地上,捂住鼻子不停地頓腳喊痛。
其他十來個官差完全被平北的氣場壓住了,敢空著手走到十來個拿刀的人面前,還出手打人,誰敢惹他呢?趕緊都丟了手上嚇唬老百姓用的柳葉刀。
“都給我捆了,拉到村外砍了,別弄髒了我老丈人家。”耶二冷冷下令。
宋玥爹恍惚起來,這將軍的嘴唇還是那麼厚,那麼黑,怎麼突然就變得如此冷血無情了呢?
“耶將軍,這些官差殺不得呀……有話好好說……”宋玥爹擋住門口,一個暴躁的苦仙滸士兵不耐煩地把宋玥爹推倒在地上。
“幹嘛推我爹?”
宋玥見到爹倒在地上,趕緊上前扶起爹,一雙求救的目光看著耶二。
“乾脆把這老頭一家也殺了,太鬧心了。”平北對耶二忙裡偷閒娶媳婦,心裡早就不滿。
“這夥人是苦仙滸廢物,燕巢的軍糧就是被他們燒掉的……”那名官差一下醒悟過來,嚷嚷了出來,被平北下巴上又狠狠捶了一拳上勾,他的腦袋軟塌塌地垂在了胸前。
宋玥心中的疑問一下得到了答案,她憤然抬起頭來,一步步走近耶二,“好你個大騙子,我爹好吃好喝招待你,你竟然騙我們。”
宋玥舉起手,想抽耶二一個大耳光,被耶二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個畜生,還我女兒清白……”宋玥爹也衝了上去,被一名耶二護衛當胸一拳,打倒在地。
“給我封鎖住洋溪村,村子裡只准進人,不準出去一人……把他們關到裡屋去。”耶二頭也不回地出了宋玥的家,幾名護衛翻臉比翻書還快,毫不客氣地拖著宋玥爹的雙腳,把他拉進裡屋。
“花兒,爹好糊塗啊!把你許配給了這麼一個苦仙滸畜生,我……”
宋玥爹手捂胸口,剛才那一拳,搗得他老骨頭斷了好幾根,一說話,疼痛難忍。
“爹,現在說這個還有啥用?你先躺倒床榻上歇會兒。”
宋玥比他爹想得明白,昨天晚上她把耶二整得幾次三番汗流浹背的,她倒沒覺得自己吃了多大的虧。
“小六哥,過來幫忙一下,把我爹扶起來。”
“我怎麼這麼倒黴……”貴小六腸子都悔烏青了,心急火燎趕回村子,趟上一腳好渾的水。
“我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