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主人的真身,我來鳳山城幾個月了,依舊絲毫的頭緒都沒有,連他長什麼樣都無法看穿。”
“那個人,絕非築基修為。”白易沉聲說道:“看來鳳山城的確魚龍混雜,知道白骨殿的目的何在麼。”
遊見海嘆息了一聲,搖頭道:“知道他們的目的我早跑回宗門報信了,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看來青空擂之前我是回不去寧州了。”
“十年,以你的能力,金丹後期圓滿應該輕而易舉吧。”白易道。
“馭獸宗那些老鬼也是這麼說的,又是青空擂又是白骨殿,一個個的都把我當成苦力,哎,誰讓咱資歷不夠,等我當成宗主的時候,讓那些死鬼都給我滿天下收集奇珍異寶去。”遊見海沒好氣地說道。
“希望你能活到繼位宗主的那一天。”白易語氣低沉地說道,一時間,兩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夜幕退去,天色泛白,白易起身離去,返回鳳山城,這次談論,恐怕也是兩人唯一沒有動用心機的一次交流。
修真界每一處宗門都有行走天下的弟子,別看宗門弟子游歷天下的時候都是歷練的名頭,可實際上,這些遊歷歸來的弟子們,也會為宗門帶來各種線索與訊息,成為修真宗門的耳目。
寧州馭獸宗十分低調,低調到少有門人會離開寧州,遊見海這次出現在青州的目的,讓白易對於白骨殿的忌憚更深了幾分。
馭獸宗記憶體在著化神強者,而且還不止一位,連他們都對白骨殿忌憚不已,可想而知,這處白骨殿到底可怕到了什麼地步。
返回鳳山城的一路上,白易始終眉峰不展,白骨殿的存在就像一片巨大的陰雲,籠罩在青州這片大地的上空,不知何時這片陰雲就會降下滔天大雨。
青州的動盪已然不可避免,白易如今只是個金丹初期的蒼雲長老,即便手段非凡,但他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明知亂世將至,也無可奈何。
回到鳳山城的時候,白易並未進城,而是停留在南門外,這裡是與趙衡幾人約定的地點,在鳳山城休整了一夜,五位蒼雲長老就會前往棲鳳山,交付宗門任務之後,白易五人也將留在高階靈脈靜修。
沒用多久,趙衡第一個來到南門外,看到白易,趙衡抱拳道:“白長老來得好早,這次皇城之行,白長老出力最大,我會如實稟報宗主,先恭喜白長老免於牢獄之災。”
白易微微一笑,抱拳還禮,不等他開口,遠處傳來一聲不忿的冷哼:“老夫也沒少出力,趙長老交付任務的時候,可別忘了老夫的功勞。”
說話的正是徐忠,這位大搖大擺地走上前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面罩黑紗的陌生修士。
徐忠來到近前,指著趙衡的鼻子說道:“你可要將老夫的一舉一動都詳細彙報給上邊,尤其老夫作戰時的英勇,一定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聽到這位如此不要臉的話語,趙衡都覺得有些聽不下去了,他無奈地說道:“是不是徐長老侵入後宮的事也要說出來,還有那條古怪的尾巴。”
“咳咳,後宮的事就忽略掉好了。”徐忠略微尷尬了起來,片刻間就恢復了原先那種仙風道骨的神態,道:“安撫些凡人而已,老夫做好事不大喜歡揚名,對了,什麼尾巴?”
一提尾巴,白易和趙衡的臉色都有些古怪,兩人卻全都閉口不提,剩下徐忠在那裡百思不得其解。
發現跟著徐忠的並非王源李志,趙衡不解地問道:“徐長老,這位是何人?”
這次集結之後,五人可就要返回棲鳳山了,趙衡不知道徐忠為什麼還帶著個陌生人,在他的感知裡,對方的修為只有築基程度而已。
白易掃了眼徐忠身後的神秘修士,連靈識都懶得動用,因為他一眼就看得出來,跟著徐忠的,就是黑市中那個被當做貨物的女修。
“這是老夫新收的關門弟子,正好帶著她返回棲鳳山。”徐忠連半點遲疑都沒有,信誓旦旦地說道:“這收徒麼,講究的是一個緣字,老夫與她有緣,她又與棲鳳山有緣,這次帶著她前往高階靈脈,也算她的一場造化。”
徐忠這種信口開河的功夫,白易也有些佩服了起來,看了眼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徐忠,白易隨意地說道:“五十萬靈石,徐長老的這份緣分可是夠貴的。”
一粒鎖靈丹外加一份丹方,價值五十萬上下,徐忠用這種價格買來的女修,可不是五十萬靈石的緣分麼。
一聽這話,徐忠臉色一變,他疑惑不安地掃了眼白易,裝模作樣地說道:“緣分也能用靈石換來麼,白長老不知緣之玄妙,還是慎言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