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展眉回頭看去,不禁大吃一驚。
只見海天邊緣,一面錦帆如雲,錦帆之下,是艘大極了的船。衛展眉不是沒見過市面的,他見過在這個世界從未出現的鋼鐵鉅艦,見過那種排水量可達數十萬噸的巨大的油輪,可這艘船,還是讓他無比驚愕。
這船極大,甚至比起那些數十萬噸級的油輪毫不遜色,遠遠望去,哪裡是一艘船,簡直是一艘在海上移動的城!
不僅如此,這艘船最讓衛展眉吃驚的,是它竟然在凌空飛行!
說是飛行或者有些不對,因為船離海面只有不足一米的空隙,隨著船飛速前行,海水也在船下分開,掀起巨大的浪花。衛展眉用力眨了眨眼,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不禁長吸了口氣:“這是什麼船?”
“如何,這熱鬧可看吧?”王天壤笑吟吟地道。
“那是……那是什麼船?”衛展眉沉吸了一口氣,旋即醒悟過來:“魂紋術?”
王天壤抿嘴笑了:“果然不愧是衛賢弟,立刻就明白了,這正是魂紋術所造這船,這也是謝家之寶……今日我就請賢弟上船,見識一下這艘星河槎,如何?”
儘管對王天壤懷有極大戒心,可是衛展眉還是承認,他對這艘船動心了。聚靈、鑄劍、丹道和魂紋四大輔助職業之中,這魂紋術算是他最薄弱的,其餘三者都在這一年多以來的歷練中得到了補強,丹道甚至已經進階到大師的地步。但他對魂紋術的興趣並不亞於其餘,能上船去見識的話,這種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謝家在魂紋術上的地位,與我們王家在聚靈術上的地位相當,不過謝家隱藏得深,從不對外說這艘星河槎是他們家的寶物,所以外人很少知道,我們王家與謝家如果不是世代交好,也不會知道這個。”
一邊說著,他一邊替衛展眉牽馬前行,衛展眉哪裡願意承他這種情,將韁繩拉了回來,自己也下了馬,兩人來到碼頭邊上,看到打著“謝”字旗號的庫房,王天壤喚了個人來,直接將馬交給他照顧。他是謝家姑爺,那些僕役哪裡敢怠慢,跑前跑後地獻著殷勤,卻被王天壤冷著臉打發走了。
那艘大船這時開始減速,當速度降下之後,它也降入水中,在碼頭邊上激盪起洶湧的浪花。
“所以這船上不得岸,不僅僅是因為魂紋術要借水靈之力的緣故,也是因為它起降之時都要在地面劇烈磨擦,再結實的船體,也承受不住這個。”王天壤見衛展眉盯得出神,又開口道。
“謝家的這個……星河槎當真是神乎其技……難怪你說他們家在魂紋術上的地位,與王家在丹道上的地位相當了。”衛展眉嘆道。
“稍等片刻,今天上船的人不少啊。”王天壤道。
果然,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不少車馬停在碼頭之上,看著這些往來的人頭,衛展眉心中一動,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武者,而且從他們矯健的動作可以看出,實力還都不弱。
甚至他看到了昨天在陶府門口遇著的那兩位大武者,那兩人也見到他,遙遙點頭致意,衛展眉也抱拳還禮。
“要登上這星河槎,最起碼也得大武者……你看,陶家的人也來了。”
順著王天壤所指,衛展眉看到,陶家的老祖陶侃,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看到衛展眉,他笑了笑,竟然朝這邊走了過來。
“衛郎君,你也來湊這個熱鬧了?”
“王公子非要我來,不過能看到這星河槎,便是不虛此行了!”
“星河槎常見,倒是今日盛會不常有。”陶侃看了王天壤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既然相遇,不如結伴上船?”
衛展眉可是巴不得身邊多一個人,哪怕是陶侃這老奸巨猾之輩,也比身邊只有一個王天壤要強,因此不等王天壤反應,他便應承下來。王天壤抿著嘴笑了笑,看衛展眉的眼神似乎有些有趣,而陶侃再老奸巨猾,也猜不到王天壤竟然服丹服得不能人道,因此只是在心中暗暗驚訝,衛展眉與王家公子果然情誼深厚。
卻不知衛展眉心裡在淚流滿面:“鬼才願意和這個東方不敗情誼深厚!”
上船時還有一道特殊程式,便是在舷板上撫摸一枚晶球,衛展眉當然認得這晶球,一個利用魂紋術製造的大號的探查器,隨著武者實力不同,閃爍出不同的光澤。象王天壤閃爍的是紅色近乎紫,而陶侃則是深紫色,衛展眉自己還處在武體期四段,因此閃出的只是粉紅色。
他也是唯一一個粉紅色的人。
“這船果然很大。”
上得船之後,衛展眉跟著二人來到甲板之上,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