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第一檔次的,也都曾經鑄成過五柄以上的通靈武器,所以經驗上,似乎徐夫人稍缺一些。”
這番話說得陳冠修不作聲了,他雖然有些霸道,卻不是不講理,更不會與一個夥計去爭執,於是回臉看著衛展眉:“姐夫,你說這徐夫人能不能勝?”
“有些難度,你看,凡是從首山堂出來的,可都是掌握了鑄劍秘傳的。”衛展眉指了指那貼出來的紙上。
陳冠修仔細一看,果然,凡是首山堂出來的鑄劍師,無一例外在他們的介紹中,都會有秘傳一項。他們的鑄劍秘傳都是一樣的,被稱為“吹銅百鍛法”,這應該是首山堂向那些有天賦的學徒公開傳授的一種秘傳。
就是唯一一個非首山堂出身的黃振,他也有一套被稱為“灌鋼術”的秘傳,而徐夫人名字後面秘傳一欄,卻是空空如也。
“難怪……看來徐夫人贏不了啊。”陳冠修撇嘴說道。
衛展眉暗暗一笑,徐夫人掌握了馬鈞連珠斷秘傳的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幾天徐夫人表面上宣稱要淬劍,只怕實際上是在反覆練習連珠斷。首山堂的吹銅百鍛法與黃振的灌鋼術,雖然也都是鑄劍秘傳,但與兩千餘年前的匠神留下來的秘傳,只怕還有些差距。
衛展眉就不相信,首山堂會將真正的高階鑄劍術,傳授給到了三十歲就要回到自己家族中的那些學徒弟子。
“我給二位的建議,是投注到鐵中玉大師或者封子平大師名下,他們二位的勝率稍大些。”那夥計見陳冠修有些喪氣,生怕做不成這單生意,立刻開口道:“當然,他們的賠率也稍低,二位如果對自己運氣有把握,也可以投那些賠率高的,比如說二位認識的徐夫人,她的賠率是二點九,若是她拿著最後優勝,一枚金幣便能變成二點九枚!”
衛展眉笑了起來,這夥計心也太急切了,真把兩人當成不太通世事的少年了。不說他,就算是陳冠修,只怕也能把他那點小心思揭穿。
不過揭穿也沒有什麼意思,畢竟只是別人謀生的方式罷了。
“姐夫,你說,下不下,下多少?”就象所有少年一樣,陳冠修對於賭博還是躍躍欲試的,別的賭博陳筱涵管得緊,知道了肯定要打要罵的,但現在藉著衛展眉的名頭過把癮,想來姐姐回去不會說什麼。
“當然下,你有多少零花錢,全部給我。”
衛展眉伸手去拉陳冠修的衣兜,陳冠修慌忙捂住,不讓他翻,嘴裡嚷嚷著:“我零花錢不多,只聽說姐夫給小舅子零花錢的,沒見過姐夫搶小舅子零花錢的,你好無賴!”
“哈哈!”衛展眉大笑起來:“你想賭博,就是這個結果,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
陳冠修終究是人小力弱,爭不過他,只能淚眼汪汪地看著衛展眉把他的零花錢全部投在了徐夫人名下。不僅是他的零花錢,衛展眉還從自己身上摸出了一大把金幣,同樣也投在徐夫人名下。
“二位不投一投別的鑄劍師?這可是分擔風險的不二法門,這樣……”夥計看到衛展眉錢袋裡還有錢,立刻繼續鼓動如簧之舌。
衛展眉只是聽著笑笑,卻不肯再投入一枚金幣。他其實有錢,洛墟之行所得的元玉,不敢說富可敵城,至少相當於陳家現在的家產沒有問題,但小賭貽情,如果寄希望於賭博,那就是愚蠢了。
“咦,這不是我們三川城的英雄麼,曾經在城牆之上力挽狂瀾的少年英傑,也曾經在吹角營隊正劍下支撐一回的超級高手!”
古怪的聲音響了起來,衛展眉臉上仍是笑,陳冠修卻變了顏色,他才沒有那麼好的修養,破口就罵了過去:“哪家的大門沒關緊,放出這樣一條瘋狗,在小太爺面前狂吠?”
要知道在柘陵城,陳冠修可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就連贏家都照惹不誤的,在三川城他雖然有所收斂,可現在在衛展眉身邊,他有什麼可怕的!
“小兔崽子,從柘陵城那樣的小地方鑽出來,就以為自己最大了?”那聲音停了一下之後,又開始叫罵起來。
這個時候,衛展眉才偏過頭去,往那邊看了看,叫罵的人他並不認識,只是稍稍覺得有些眼熟,但在他身邊滿臉笑容的葛家人,衛展眉卻是記得的。
這傢伙還真是找死啊……
心裡嘆了聲,衛展眉拉了陳冠修一把:“冠修,你搞錯了。”
“什麼?”陳冠修愣住,在他印象中,衛展眉可不是吃了虧還道歉的人!
“狗對著人狂吠,你用這種方式是阻止不了它的。”衛展眉笑了笑,然後突然間,他的身體閃動,幾乎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