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結個善緣,三光映月爐就足矣……”
“我們陶家自先祖陶朱公開始另闢蹊徑,開創經營之道,積聚了龐大財富,這些財富在我們手中用處不大,倒不如放到那些確實需要用的人手中,他們得了這些,自然要念我們的好處,有所收益,也會回饋於我們家。”陶侃說到這,微微嘆了口氣:“若只是如此,確實只用三光映月爐就夠了,但是,二弟,我們家比不上謝家啊。”
他的二弟陶仲閉口不語,陶實財力勝過謝家,但真正實力,確實遠不及謝家。
“我們最不如謝家的就是子孫,你看謝家新一代四子一女,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再看我們家新一代,浣洪與浣青算是出色的,但這二人,在你我之後,真能撐得起陶家麼?”
陶侃這話讓陶仲愣住了。
“你偏向浣洪一些,我是知道的,畢竟浣洪在修行武道上有些天份,同時又喜愛交遊,算是身兼二長,更適合接掌家族,但是……比起謝家的人,浣洪可以說是商不成武不就,身兼二長也就是身無所長!”陶侃捋須長吁:“浣青是個經營的人物,卻難以把舵,浣洪又處理不好兄弟之間的關係,你我之後,陶家內亂在即啊!”
“對此大哥不是早有準備,將明淵送到……”
“噓,住嘴。”聽到這話,陶侃回頭瞪了自己弟弟一眼,陶仲自知失言,垂頭不語。
“天下大亂將至,能不用最後一手就不用最後一手,明淵那是我們陶家復興的底牌,不可輕易動用。如果浣洪浣青能有出息,豈不勝過寄希望於明淵?”
“這又與那衛展眉何干?”
“我是想讓他磨礪一下浣洪浣青啊,今天在萃英樓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浣青表現就有進步,總算有些擔待了。浣洪則還是一如既往,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更沒有看人的眼光……”
正說間,突然有一個武者匆匆走了過來,這人明顯是陶侃的親信,因此直接來到池塘邊。
“主上,門前出了點事情,那個衛展眉帶人打上門了。”
“什麼?”陶侃愣住了,剛才他去給衛展眉送禮,轉眼衛展眉打上門來,這不是赤果果地打臉嗎?
“真是那個衛展眉?”
“是,他在大門前指名道姓,要大少爺出去開中門迎他進來,已經打倒了我們四個人。”
陶侃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原本老謀深算的面上泛起了苦笑。陶仲沉著臉問道:“傷著人了?”
“那倒沒有,只是打翻在地……”
“不用問了,那小子果然是個人物,前手笑納我們給的禮物,後邊就來辦事替我們教訓浣洪了……只不過他不僅是要教訓浣洪,連我們也要一起教訓,好讓我們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喜歡受人擺佈呢。”陶侃吸了口氣:“好小子,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傢伙,可惜不是咱們陶家兒孫,否則咱們陶家沒準就要出一個壓謝家一頭的人物了!”
“那小子當得大哥這麼看重?”
“當得,當得,不僅心思巧妙,而且果決敢為,咱們那兩孫子捆一起,也抵不上他啊……家中有沒有合適的丫頭,如果可以的話招他為婿……呃,算了,這小子明顯是不願意受人擺佈的,我們就是將家中丫頭洗乾淨送到他床上,十之八九他是吃完抹淨死不認帳的。”
他這話雖糙,卻是將衛展眉的脾氣說了個透,陶仲愣了一會兒,然後也苦笑起來。
“如今該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看著那小子如何行事啦,唉,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難招惹的一個小子,幸好我們還只是想交好,而不只是要算計他,否則的話,怕是會惹來麻煩啊。”陶侃搖著頭收起魚竿。
“聽說這小子和謝家女婿關係不錯,唉,浣青這孩子倒有是眼光,初次出去試煉就結交了這樣的人物,只可能浣洪把他得罪慘了,也不知大哥你的方法能挽回幾分。”
陶侃笑了起來,儘管衛展眉行事方式讓他吃驚,但有一點他覺得自己不會看錯,那就是衛展眉這人還是有原則的,在他的原則之內,手段和方式可以靈活變通。
比如說,驛站遇襲的事情,衛展眉完全可以脫身離開,不顧商隊的死活,但他還是不惜斬殺兩名大武者甚至可能得罪一名武神級別的高手這便是他的原則了,但事後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施全頭上,這則又是他靈活的一面。
這樣的人,只要能不觸犯他的原則,還是很好結交的。
“這小子的事情你不必管,倒是那姓秦的……途中險些害了浣青性命,卻也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