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走,秦兄請自便。”
秦伯壎臉色微變了一下,但立刻又堆起了笑:“那麼我何時再去打擾王公子?”
“我暫寓謝府,秦兄有事去謝府找我就是。”
打發走秦伯壎之後,王天壤真跟著衛展眉與萬海流出了酒樓,陶浣青落在後頭,出來之後,王天壤略沉吟了片刻,然後又對陶浣青道:“我與衛賢弟有幾句話要講,萬郎君也請自便吧。”
萬海流愣了一下,然後點頭,便去找陶浣青說話去了。衛展眉與王天壤在街道上並肩同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卻都沒有說話。
衛展眉是覺得詭異才不開口,王天壤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王天壤才幽幽嘆了口氣:“以前看著街上行人,總覺得這些庸碌之輩,活著如同螻蟻一般,根本無知無覺……現在再想當初的自己,也不是和他們一樣麼?”
“王公子究竟要說什麼?”衛展眉覺得自己寒毛豎了起來,因此終於忍不住,直接問道。
“有幾句心底話要對衛賢弟說罷了,卻不知如何開口……”王天壤說到這,臉突然一紅,衛展眉正側臉看他,見這模樣,更是全身發顫。
“王公子請直說。”他想早些結束這種讓他不舒服的狀況,因此催促道。
“賢弟在紅楓山莊時真是好算計啊……”王天壤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他側過臉來,似笑非笑地盯著衛展眉。
衛展眉心中一動,果然當初自己的算計被他看穿了,他現在是要翻臉!
看到衛展眉一臉肅然的模樣,王天壤不但沒露出憤怒,反倒有些小得意。
他揹著手,海風吹來,讓他衣袂飄飄,衛展眉突然心中一動,他這身衣服倒是華美異常,讓他這個人更顯得瀟灑風流。
“我其實也一直奇怪,衛賢弟在那些丹道比試中,分明是在故意輸給我,為什麼要將兩種都是名匠級別的珍貴丹方輸給我呢?”王天壤悠悠地繼續道:“不過那兩種丹方確實沒有問題,這就足夠了,我並不大在意衛賢弟有什麼算計,哪怕你是匠神宗傳人,我琅琊王家也未必怕了。”
說到這的時候,他挑了下眉毛,突然間展示出一種過人的英氣,衛展眉這時注意到,王天壤的眉毛大概是專門修過,顯得整齊如劍。
“服了丹藥一個月後,我終於明白衛賢弟的用意了……”說到這的時候,王天壤的面色再次微微漲紅,半羞半惱地翻了衛展眉一眼:“原來衛賢弟心思竟然如此陰損,要壞了我、壞了我的男根!”
這話一出,便再無收回的餘地,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哪還有比這更陰損的招數?
衛展眉心中倒不是十分懼怕,以在紅楓山莊中王天壤展示出的實力,他現在也應該可以與之一戰!
“最初時我是異常惱恨的,不過這世上之事,有所損便有所益,後來我發現,這兩丹齊用,果然是妙用無窮,託著衛賢弟的福,我現在連破七關,已經站在偽宗之境,再進一步,便是宗師。”王天壤又瞄了衛展眉一眼,臉上表情還是那種古怪的似笑非笑:“上次在紅楓山莊可是被你唬住了,現在麼,一眼便可以看出,你不過是武體中段的水準。”
衛展眉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五石行風散與三清妙法丹合用,除了斷了王天壤男根之外,竟然還有這種奇效半年時間,連破七關,而且是大師武者的七關……這種效用,絕對不亞於他身上所攜帶的紫府玉!
他原本是捉弄人的陰損招數,卻造就了一位年輕高手!
“怎麼,衛賢弟不想說些什麼嗎?”王天壤見他一副驚呆了的模樣,擠了擠眼睛問道。
“呃……我是該向王公子表示恭喜呢,還是為自己辯解?”衛展眉苦笑著回應。
既然事情已經被徹底揭破,他也沒有必要夾著尾巴了,大不了一戰,對方進入了偽宗之境,比起一般大武者要強,不過自己施展“大風歌”,或許還有逃命的機會吧。
“呵,就知道你會心虛,瞧你怕成了什麼模樣。”王天壤啞然失笑,輕輕舉手要拍衛展眉肩膀,卻被衛展眉側身躲了過去。
“衛賢弟,我說了,初時我是異常惱恨,但後來嘛……漸漸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就不再恨你了,反而非常感激你。”
“咦?”衛展眉愣住了,他覺得這一幕……似乎似曾相識。
王天壤當然不會因為那兩種丹方幫助他連破七關而感激衛展眉,他愾說的“感激”,一定是另有其指。
再想到見到王天壤後這傢伙的表現,他臉上敷的粉身上燻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