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三叔這樣交待的,我哪裡敢有意見?”
這小子倒也狡猾了些,知道推託了,應該是這幾天的變化,讓他由一個心思較淺的快樂少年突然間成長為大人了吧。
“也罷,有機會我自己去求謝三叔。”陸玄機目光閃動了一下,不再糾纏謝幼度,再次轉向衛展眉:“衛兄,昨日我與東海城的英雄們玩了一個遊戲,只要有人能勝過我,便可以在我的戰利品中任挑一樣……不知衛兄是否有興趣?”
衛展眉撓了撓頭,一臉純潔的模樣:“什麼戰利品?”
旁邊的陶氏兄弟臉立刻開始憋紅了,昨天衛展眉明明什麼都問得一清二楚,可現在卻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並且他還裝得非常象,那演戲絕對勝過東海城最出色的戲子了。
“本來我們早就趕到東海城了,途中在淮揚城耽擱了陣子,遇到場獸潮,捕獲了幾隻兇獸,也就是七階的七階的美人蠍,還有五階的玄冰龜和針瓏蝟。只要有人能勝過我,便可以在這三隻兇獸中任挑一隻去……唉,這三隻兇獸有什麼用處,若是不為了它們耽擱,我和家叔能早些趕到東海城,或許就能提前看破王天壤與秦伯壎的陰謀,不至於讓老祖與謝家叔伯和兄弟們殞身!”
他說得雲淡風清,彷彿那是很簡單的事情一樣,旁邊的謝幼度臉色卻變得相當難看。
衛展眉暗暗樂了,這傢伙為了打擊他,還真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難道他不明白,這種愚行只會遭到謝家的反感麼?
從半途攔他開始,到放出要賭兇獸的流言,再到現在找上門來,衛展眉已經可以肯定,陸玄機出於某種目的在針對他。他弄不太明白陸玄機為何會這樣,不過陸玄機倒沒有露出殺意,只是偶爾會顯出嫉妒來,衛展眉也只是小小地刺他道:“那是,若是陸兄早一日到,我或許就能看到陸兄活擒武聖了,七階兇獸都能擒住,那麼擒一個武聖,也不在話下吧?”
陸玄機張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覺得極為尷尬。他再猖狂再自信,也不敢吹噓說自己能活擒一位武聖,畢竟他叔父的實力也只是偽宗,離宗師還差一步,他自己也只是大師六段。
“既然長輩有約,我也不好在這等著,現在就去碼頭了,陸兄如果有什麼事情就請自便。”
衛展眉心中微微鄙視這個陸玄機,他確實就是王天壤的傲與秦伯壎的陰的混合體,但偏偏兩樣都修為都不夠,就連陶浣洪與陶浣青都能看出他的本質來。
“這樣啊……”陸玄機略一遲疑,衛展眉的退讓被他視為畏戰,這讓他心中已經有幾分自得,他看了看謝幼度:“那我就回謝家吧。”
回到謝家,能與謝蘊相處得更多一些,這便是他的心思。
衛展眉出了門,陶家為他備好了馬,還沒有上馬,謝幼度忽然道:“衛大哥,我送你去碼頭吧。”
“幼度,你不回去?”陸玄機驚訝地問道。
“我送送衛大哥,表哥先回去吧,反正阿蘊姐在家中。”謝幼度憨憨笑了一下:“不怕沒有人招待表哥。”
陸玄機心中一動,現在謝叔琰謝韶元都忙得不可開交,確實只有謝蘊才有時間陪他,這是難得的二人相處機會,怎麼能錯過。於是他隨意和謝幼度說了一聲,便匆匆離去了。
“換一輛馬車吧,我有話和衛大哥說。”等他遠去之後,謝幼度象是鬆了口氣,對陶浣洪道。
陶家有的是馬車,立刻有車伕趕了輛來,外表上看這馬車很普實,但進去之後,裡面卻是極為舒適奢華,倒符合陶家老狐狸的一貫風格。聽著外邊轆轆的馬車聲,謝幼度長長出了口氣:“總算是擺脫他了……衛大哥,我拜託你一件事行不?”
“只要不是和你表哥打架,其餘的事情都好說。”衛展眉笑道。
“衛大哥,你怎麼這麼聰明!”謝幼度翻了他一眼:“我就是想要你教訓一下他,瞧他那趾高氣揚的模樣我就不順眼,彷彿王天壤那廝又活了過來!”
“深有同感,不過他還不如王天壤。”衛展眉搖了搖頭,不想多提王天壤這個人:“他有些針對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還有誰,為了阿蘊姐姐!”謝幼度瞄了衛展眉一眼:“他覺得能壓過你一頭,就能討得阿蘊姐姐歡喜,真是蠢貨一個!”
提到謝蘊,衛展眉腦中就浮現出她那驚世駭俗的美麗,還有那清澈得讓人心悸的目光。與陳筱涵、辛芝她們不同,衛展眉覺得謝蘊就是那種禍水,會讓無數男人希望征服的禍水。
因為已經有了陳筱涵、辛芝她們的緣故,在對待謝蘊的問題上,衛展眉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