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內,只有邛穹尚未出戰……居師弟,現在該你們派人來了。”
居北河苦笑,他們邛穹此次損失慘重,一位武神陣亡,他身為宗主也身負重傷,能夠拿出來的戰力,就唯有一人了。他看向自己身邊的那人,那人蠶眉微垂雙目輕閉,彷彿對外界一切都漠不關心。
“王孫師弟,只有你出面了……”
“早該讓我上場。”那被稱為王孫師弟的道。
“咳……師弟上場,還請手下留些分寸……”
“唔?”那被稱為王孫師弟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就在居北河以為他聽進去自己的話語時,那王孫師弟又道:“我會留些分寸,讓他的屍體不至於太過難看的。”
此語一出,居北河頓足,可是王孫師弟說完之後已經邁步前進,他再想阻攔,也已經晚了。
顧朝惜在赤城宗人群裡看到這個王孫師弟出來,不禁變了臉色:“居北河怎麼真將他請出來了!”
而這王孫師弟走出來時,周圍竟然是一片寂靜,原本的竊竊私語聲全部中止。寧不悔眼前亮閃閃的,唇角浮起了笑意,旁邊的史玉崇不自覺地輕輕點了點頭。
“到此為止了,這尊殺神竟然也出來挑戰……以他的心性,怎麼會參與這種事情?”不少人心中如此想,再看衛展眉,目光就有些惋惜了。
衛展眉也感覺到氣氛的異樣,他盯著這個走向他的武者,這人面相極年輕,但頭髮卻銀白如雪,就連一對蠶眉,也是那種白色。衛展眉注意到,他每一步邁出的距離,就象是用尺子量過一樣,幾乎一模一樣,無論面前是否有阻礙,他都是按這樣同等的步伐前進。在他行走過程之中,他的手指頭始終在動,一張一縮一張一縮,也帶著一種奇怪的節拍。
“這人……怕是最難對付的!”衛展眉心中凜然。
步子一模一樣,證明此人極為自律,同時又根本不顧忌周圍的環境,是那種內忍外殘之人。
那手指一張一縮,分明是拔劍的動作,這人連行走中都在做這個動作,他對於劍的熟悉,絕對不會比自己低。
對於危險的本能感覺,讓衛展眉脖後的寒毛再度豎起,同時他身上的血開始翻滾沸騰,他意識到,此次蜀郡之行中真正的對手,終於出現了!
“邛穹宗武陽。”那人來到衛展眉面前之後微微一笑,卻讓人根本感覺不到任何暖意:“你也可以稱我為王孫武陽。”
“決鬥什麼的,我並不在意,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殺你。”
說完之後,這自稱武陽的武者便微貓下腰,手握住肋下劍柄,細長的雙眼中,寒光如電!
沒有別的話語,只是說來殺人的,然後便作勢要攻擊!
衛展眉“嘶”了一下,吸了口冷氣,不僅僅是因為對方這個簡單的動作展露出來的凌厲殺機,更是因為這個名字。
在蘇鬍子提醒他重點注意的蜀郡武者中,邛穹宗王孫武陽排名極靠前,甚至還在不少武神之上!
“那是一個敢揮劍說要殺我的傢伙……哈哈,當然,他想殺我,還早著。”衛展眉記得當時蘇鬍子的話語:“不過,要殺你的話,估計不會太難。”
“我聽你說起,一個叫王景略的年輕人這些年崛起得很快,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五十餘年前,有一個武者也是如同王景略一般崛起,此人便是王孫武陽,他同樣不足三十歲便升為偽聖,此後另有一番際遇,所以看到我時敢對我叫囂要殺我。”
“雖然他出手凌厲兇殘,但因為所殺者多有可殺之處,所以我沒有與他計較,你在蜀郡行走,當心把他激出來就是。”
能被蘇鬍子這樣慎重地提醒衛展眉注意,這個王孫武陽,絕非善與之輩,而現在,他已經站在衛展眉面前,說要將他殺死!
王孫武陽的姿勢,象是一柄藏在鞘中的劍,但他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與一柄已經出鞘的利劍沒有什麼區別。
他手握在劍柄之上,剛才走路時手不停屈張動作,可現在卻紋絲不動,穩定得象是山岩。
因為他的眼睛狹長,所以無法看清他的眼珠,很難判斷他眼睛盯著哪兒,唯一能從他眼中感覺到的,就是那毫不收斂的殺意。
其實不用王孫武陽說開始那番話,只要接觸到這種殺意,衛展眉就知道,這人是真正來殺他的。
兩人對峙了有半分鐘,誰都沒有絲毫動彈,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面對王孫武陽這種逼人的氣勢,衛展眉不敢有絲毫退讓,因此,他也變得同樣凌厲。
雖然沒有王孫武陽那種冰封雪凍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