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吩咐。”猥瑣老人有些苦澀地笑道。
“去衛府怎麼走?”被稱為師伯的武者問道。
猥瑣老人愣了,然後苦笑道:“前輩,很抱歉,我們也是從外地趕來看熱鬧的,因此並不知道衛府……”
“叭!”
眼見自己師伯面色沉了下來,那手執鞭子的武者立刻揮手,猥瑣老人頓時飛起,當他從地上爬起來時,不僅臉上多了一個掌印,甚至還吐出了幾顆牙齒來。
“你們為什麼打人?”他的同伴受不了了,頓時發怒衝了過來,指著打人的武者喝道。
“啪啪!”又是正反兩記耳光,那年輕同伴也飛了出去。
“什麼都不知道也敢來應承我們,念在這裡乃是三川城的份上,留你們兩個狗命。”那年輕武者指著相互摻扶的這二人:“不服氣?不服氣就再剜了你們的眼睛!”
猥瑣的老頭確實不服氣,但面對強勢的對方,再估摸一下己方的實力,以螞蟻對大象來比喻,差距都更懸殊啊。
拉著已經臉紅脖子粗的同伴,老頭默默退向一邊,就在這時,一聲冷笑傳了出來。
“這不是廢物衛麼,被逐出宗門二十餘年,你仍然沒有絲毫長進,看來……宗門當初逐你出去,真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啊。”
冷笑的聲音讓猥瑣老頭身體猛然一顫,他緩緩抬起眼,看著抱著胳膊站在自己身前的兩名武者。這兩人都是四十多歲的模樣,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枯瘦的老人,目光不善地看著他。
“兩位……”當年的廢物衛,現在的衛老人慢慢地苦笑了一下,然後抱拳一揖:“二十餘年未見了……”
“廢物就是廢物,二十餘年不見,你還是一個廢物,當初我記得你曾經發誓,要讓宗門刮目相看的,現在看來,宗門是要刮目相看……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卑微到這個地步。”那抱胳膊的武者厲聲訓斥道:“我們匠神宗之人,就算是被逐出匠神宗的,幾時是他們龍淵觀的能欺凌了?”
這是三川城的正街,原本就有很多人圍觀,一聽到這兩個宗門之人,頓時一片譁然。
事實上,此前就有不少武者從那橫行霸道的武者服飾中看出了他們的身份,龍淵觀乃是漢中郡第一大宗門,勢力冠甲於一郡,據說有四位武神前輩,比起蜀郡三大宗門和江右四郡二十四宗門的實力,都要強上三分而且龍淵觀控制在漢中郡六座大中城市,武者總數超過百萬,在漢中郡,龍淵觀的規矩就是全郡的章法,所以他們也確實蠻橫慣了。
至於匠神宗,那更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宗門,位於濟北郡,雖然人數上可能遠遠沒有龍淵觀的多,可論及精銳實力上,則又勝過龍淵觀一籌了。比如說這兩個抱著胳膊的武者,便已經是宗師級別的存在,可也只是為他們身後的那枯槁老人之前驅罷了。
正是因為知道了這兩夥勢力的身份,原本看到出了事情趕來維持秩序的城守府武者,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止住,低聲讓人回城守府傳遞訊息。這樣巨大的勢力,就算是三川城城守也肯定惹不起,但城守孟仲虎可以搬來惹得起這種勢力的人來。
“匠神宗?我們龍淵觀武神張公祺前輩在此,匠神宗又有什麼了不起?”龍淵觀的人冷笑了一聲道。
“張公祺?好象是張漢輔之子吧,嘖嘖,連張漢輔的蠢材兒子都成了武神,有這資源,只怕可以堆出另外五個武神了。”
那兩個匠神宗武者聽說有武神在,表情絲毫沒有畏懼,相反面帶冷笑,不過他們沒有說話,說話的是他們身後的枯槁老人。
這老人看上去風都可以吹倒,面板卻蒼白沒有什麼血色,似乎是在照不著陽光的地方呆了很久。張公祺倒沒有動怒,他只是用一雙眼睛在枯槁老人身上掃來掃去,似乎是在尋找記憶中的某些景象,過了會兒,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一百年前,與你父親曾經見過一面,自然,當時我只是區區武聖。”枯槁老人淡淡地道。
“一百年前匠神宗的武聖!”
這個訊息又讓在場諸人大吃一驚,就連從匠神宗出來的衛老人,也目瞪口呆,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匠神宗根本沒有眼前這號人物。
“你究竟是何人?”見這個匠神宗的枯槁老人隱隱有自己前輩身份自居的味道,張公祺終於無法忍耐了。
“司空謹瑜。”
這四個字對別人沒有影響,對張公祺影響可就大了,他張開嘴,很失態地指著司空謹瑜:“這怎麼可能,你不是……不是早就失蹤死了麼?”
“想來我失蹤死了的訊息,是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