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一番,或者乾脆是放一把火將宋家的大宅燒為灰燼?
讓他們失望的是,破壞大門之後,衛展眉與辛芝便自此離開,竟然什麼事情也沒有做!
“這少年人背後或許有高人支招吧,他所作所為……當真讓人難以把握啊。”訊息傳到了思歸軒,仍然在這等著訊息的博大門不由得嘆息。
“這有什麼?”賀嘉鳴冷笑道:“色厲內荏罷了,說得嚇人,原來只是破壞了一座門!”
“賀兄,你這話……”博大門本來是想批評賀嘉鳴無知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不正是衛展眉曾經批評過賀嘉鳴的話嘛,自己與賀嘉鳴相識二十年,還不如那少年與他接觸一會兒認人透徹呢。
“我先告辭了。”博大門也是個果決的,確認這個賀嘉鳴是個無知之輩,立刻就決心與他保持距離。
“可此間事情……”
“宋家雖然向來為我提供良藥,但好品質的藥材也並不只有宋家才有,另外,每次我付的費用也沒有短少過,所以這件事情我不好再插手了。”博大門笑了笑:“告辭了。”
“什麼,那兩個少年男女又到了宋家,這次將宋家掛著的匾牌給敲了?”
“是,宋家文令堂的匾牌已經成了碎片,被扔進了下水道里。”
“先是大門,然後是石獅,再是門房,現在是匾牌……那兩個少年男女每隔一個小時便要去一趟,他們也不進門,就這樣胡鬧……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賀嘉鳴得到這個訊息之後,不免驚訝,他撓了半天頭,也想不明白衛展眉這樣做究竟是何用意。
這也是他個人器宇決定的,如果他是三川城某個大家族的核心成員,或者是想法比較深遠的人,就知道衛展眉的用意了。
“這少年一舉一動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啊,如果只是有頭腦還沒有什麼,可偏偏他身邊還有一個大師級的武者,頭腦與武力相結合,宋家這次只怕真有滅門之禍!”
在賀嘉鳴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另一個一直關注這件事的人,洪爐會的博大門卻有著自己的認識。
“門弟,你為何這樣說?”與博大門對話的是他的妻子梅菲兒,她年紀比起博大門稍長,兩人是同門師姐弟,故此從小就是姐姐弟弟地互稱,即使成親之後也未曾改變,曾有人當面譏嘲博大門是娶了個姐姐作老婆,對此博大門向來不以為恥。
每個男人心目中都有個好姐姐,只不過我有本事娶到手,而那些說我的人沒娶到罷了。
“他二人雖然是強龍,但究竟是外地來的,而宋家是三川城的地頭蛇,如果激起三川郡中各大勢力同仇敵愾,就算那位辛姑娘是大師武者也難以討好,三川城又不是沒有大師武者。”
“宋家將我與賀嘉鳴那蠢貨請出來,便是打著這主意,如果那少年真與我們起了衝突,天脈堂與洪爐會要不要介入,即使天脈堂與洪爐會不介入,我們的親族朋友又怎麼會看著我們吃虧?”
“可那少年去了思歸軒,這就給足了我和賀嘉鳴面子,表達出了對天脈堂與洪爐會的敬意,雖然言語不客氣,那也是賀嘉鳴那蠢貨說錯了話造成的,我覺得很奇怪,以前真沒有發現賀嘉鳴如此無知,他算什麼東西,竟然真想代表天脈堂……區區一郡執事,有什麼權力代表天脈堂說話?”
“我早就瞧那賀嘉鳴不順眼,他每次看我時的目光可都不太正。”
“以姐姐這般風姿,哪個男人看你時眼光會正?”聽到梅菲兒這樣說,博大門調笑道。
“瞧你說的……”
“事實如此,便是我每日與姐姐朝夕相處,卻也是忍不住……”博大門說到,不禁興致勃發,當真伸手將梅菲兒攬過來。
“天夜還沒晚,你想做什麼?”梅菲兒似拒還迎,眼波轉動間喜嗔交織,看得博大門更是春心大動。
“自然是做些讓咱們兩都快活的事情了。”他說道。
接下來之事,自是不必贅述,興盡暢歡之後,梅菲兒又問道:“那少年去砸門碎獅破匾,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步步緊逼,宋家再不出來,他們在三川城的名聲就完全毀了,這和滅門也沒有什麼區別,要知道宋家手裡有幾十處田莊,有的是想要啃上一口的餓狼,以前大夥覺得宋家有些實力不好欺,現在明白他只是外強中乾,肯定會有人聯手要收拾他的。”
“那不進門呢?”梅菲兒繼續問。
她未必不知道衛展眉的用意,不過好的女人總是明白,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最好不要表現得太過聰明,否則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