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經歷的他,在嘴皮上如何是衛展眉的對手。
“我是要娶令堂為小妾的東西。”
“你這東西敢口出狂言娶我娘為小妾?”
“不是東西就可以娶你娘為小妾?”
雙方說話都極快,但眾人聽得真切分明,等趙適之反應過來,周圍已經鬨笑聲一片。
衛展眉在言辭上鋒芒畢露,讓向來能言善辯被認為柘陵城中辯才第一的趙適之也吃了大虧!
趙適之氣得全身發抖!
他是來試探陳家底線的,卻沒有想到陳家出面迎接他的不是陳筱涵,而是一個貌似憨厚的衛展眉。隨著他的怒火,他死死盯著衛展眉,雙掌屈伸,幾乎就要暴起傷人。
他是武胎期六段,整個柘陵城中年輕一代除了贏正始外的第一人,如果突然出手,他有把握將衛展眉瞬間擊殺。
但就在他蠢蠢欲動的時候,衛展眉與陳筱涵身後沉著臉的一個老人向前邁了一步。
這一步,讓趙適之將怒氣生生嚥了下去。
趙家的情報中,這個姓顧的老人一直是重點,雖然他不姓陳,但世代受陳家供奉,母親更是陳家族女,所以對陳家忠心耿耿,特別是對長房這一支,他和他妹妹顧媽媽更是照拂有加。他是武胎期九段,趙適之在他面前,完全沒有把握。
“陳筱涵,我前來弔唁,你就是這樣放瘋狗來歡迎我的?”他氣憤至極,不能以力洩憤,又無法在言語上與衛展眉抗衡,因此轉向陳筱涵。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陳筱涵淡淡地說道。
周圍又是一片鬨笑聲,陳筱涵已經說過衛展眉是她的丈夫,可趙適之卻還說要向陳筱涵求親,他想侮辱衛展眉,結果被衛展眉雙倍反擊,確實可謂自取其辱。
“很好。”趙適之臉上的怒意剎那間收斂了,他點點頭,向陳筱涵道:“既是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他再也沒有提剛才受辱之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能這麼短時間內控制住情緒,倒讓周圍的人高看了一眼,只有贏正始,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陳家的強硬姿態,讓所有人都明白,即使是在家中精英盡失的情況下,陳家仍然保有一定的反擊能力,而且他們已經被逼到絕路,若是反擊,便是你死我活的拼命!
趙適之這個時候挑釁,恰恰成了陳家打臉的物件,現在就看趙家是否為了這口舌之爭,願意與陳家全面開戰了。
緊接著上來的蒙家的蒙天放,這個人沉默寡言,見禮時也只是抱拳,然後轉身離開。贏正始看著他的時候,臉色倒沉下來,似乎對他並不滿意。
“陳家侄女,今日之事,是趙家失禮在先,如果他們趙家膽敢做什麼不利於陳家的事情,我李家絕對不坐視。”
最後敬完香的李由來到陳筱涵面前,他安慰了幾句之後突然如此說道,他表達出來的善意讓陳筱涵吃了一驚,臉上露出喜色:“多謝世叔主持公道!”
“趙家最近做得有些過分了。”李由臉上還有些怒容:“陳家遭遇的事情,不僅僅是你一家之事,是某些外力勢力對我們整個柘陵城的攻擊,這個時候,柘陵城應團結一致才對!”
“李世叔說得是!”陳筱涵連連點頭,與狂妄的趙適之、沉默的蒙天放相比,這位李家的下一代繼承人表現明顯高出一籌。
贏正始一直默默看著,唇跡掛著冷笑,在眾人都離開之後,贏家的人還沒有告別的跡象,贏子楚反而向陳筱涵使了一個眼色。陳筱涵會意,將贏家人引進廂房小屋中:“贏世叔有何吩咐?”
“你家之事,是否有眉目了?”贏子楚問道。
“沒有任何線索,只是找到了事情發生之地……”陳筱涵明白他是在問是否有仇人的訊息。
“此事太過詭異,有什麼發覺就知會我家,前日是你們陳家,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是我們贏家?”
“而且,我們懷疑動手的就是我們柘陵城中的勢力……外地人如何知道你陳家嫡脈男子齊聚萬豐莊?”在贏子楚身畔,姜不諱插嘴道。
“說起這個,我也覺得奇怪,我們贏家都不知道陳家嫡脈齊聚萬豐莊的事情,兇手是如何知曉的?侄女,你們家中要好生查問,看是哪裡走漏了風聲。”
他們主從二人一應一和,既表示出對陳家的關切,又在不經意中引導陳筱涵的思緒。陳筱涵只是一味道謝,彷彿沒有明白他們想的是什麼,贏正始在旁邊聽得不耐煩,直截了當地說道:“陳家妹子,我父親和姜先生的意思,是你陳家嫡脈為何會聚在一起,這是追尋兇手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