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給宮裡的朋友們講講他的威風。”
“你……”
王主事嚇得冷汗浸透了背心,要不是從通風報信的衙役那裡知道小龜、小鳥的身份是宮廷禁軍侍衛副統領,他早就一個巴掌過去了。
西北王?這個稱號能隨便說嗎?就算王家是公認的西北勢力第一,可拿到檯面上來說,卻是大大不妙。
“呵呵,這位統領大人真是愛說笑,不過我們家主可當不得這樣的謬讚,您還是放過我們一馬吧。”
王主事知道憑藉自己是無法請得動人了,當機立斷道,“那請殿下稍等一下,我立刻通知家主這裡的情況。”
說著,他又行了一禮後,帶著身後的一群人飛快離開了。
杜良才看得直搖頭,王家出來的人多久沒有吃這種虧了?別說那位王主事,就是他後面的那群人,哪個人說話時不是抬頭望天說的?現在遇著更加強橫的蘭亭公,誰還敢擺架子?連王主事都只能陪笑著灰溜溜的離開,更別說後面那群王家子弟了。
最近很是受了一點冤枉氣的杜良才,心中同時也是一陣暢快,雖說他也算半個王家人,可這群從王家堡來的嫡系,幾乎都是用居高臨下的語氣說話,讓這位朝廷官員不舒服得很。不過,高興歸高興,杜良才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鋒芒畢露的蘭亭公。
“殿下。”
杜良才琢磨著用詞,“王家……王家人也沒有說謊,現在這個時候,王家比官府更加管用,而他們做出的努力也是大家都看得見的……如果您是要在西北做些事情的話,王家您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我微微一愣,杜良才能對我掏心窩說這個話,似乎不符合他王家女婿的身份。
“呵呵,我娶王家的女兒,一大半原因是因為我喜歡她,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還是流風國的官員。”
杜良才笑著說道。此時的他,有著我所知道的,某些文人所獨有一種叫做風骨的東西。
不能得罪王家是一個原因,但我也不會因為不願意得罪王家,而讓王家主導整個局面,這樣就算解除了草原蠻族的威脅,王家卻又增添了勢力,更加尾大不掉。
“讓他們知道,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雲芙轉述康宗的話還在我耳邊,其中所說的,恐怕不僅僅是那些倒向楚王的官員吧?
“哦,對了,杜大人。”
我忽然想起了一事便問道,“這幾天你有收到準備撤退的文書嗎?”
“這倒是沒有。”
杜良才答道,“下官從來往的人口中得知,衛國將軍在前線打得很辛苦,但終究是將草原蠻子們擋住了,對三郡的危害不算大,現在我們只要靜候援軍就好。”
援軍其實已經來了,就是你眼前的這五個人……我心中暗道。
但這話怎麼也不能說出口,否則那些還抱著希望的人肯定會馬上崩潰,整個西北的局勢不用草原部落來燒殺搶掠也會大亂,大規模的逃難狂潮必定會給西北三郡帶來莫大的傷害。
“皇上正努力調集精銳部隊過來,在此之前,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堅持下去。”
我充滿著信心道,“區區蠻族怎麼會勝過我流風國的將士和民眾?”
杜良才注意到“我們……”
個詞,他可沒有我想得那麼多,他從另一個方面想到,既然皇上將皇后的侄兒也派來了,肯定不會放棄我們西北的民眾,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啊!
一百公里之外,王家堡。
坐在中庭裡面有數十個太陽穴鼓鼓的中年人和老者,他們分散坐在大樹下、涼亭中,卻不是在休息,都緊張地忙著處理手中的公務,不時有情報傳進來,按照每人的職責分別遍到他們的手中。
然後他們會將自己寫好的意見附在情報上,交給位於最正中那棵柳樹下的中年人,再由這個中年人定奪後,直接讓旁邊伺候著的勁裝男女們傳出去執行。
擁有最後決定權的自然是王家至高無上的權威——王國威,他長得不但丰神俊朗,十足一箇中年帥哥的典範,還有著一雙寬和而不失威嚴的眼睛,證明他能托起王家的威名,不只是靠著祖上的威望。
驀地,一個穿著白袍的年輕人如飛一樣從外面闖了進來,站在四周的高手們下意識的勁氣一提,當看清楚是誰時,殺氣立刻一消,他們又恢復了那副輕鬆的樣子。
白袍年輕人沒有往哪個主事那裡去,而是直接跑向了正中間柳樹下的王國威。
“慌什麼慌?我不是告訴你了,要有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