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臉蒼白計程車兵們,忽然間撕裂般的大吼起來,從一個人到十個人,再到一百人……周圍成千上萬的人,漲紅了臉龐,高舉著拳頭,發洩著心中的害怕和憤怒。
能有這樣的效果,多虧我的真氣能將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此時雖然大多數的人出去跑步訓練了,但在場的三萬多人全都聽到了我的言語。
身為西北男兒,保家衛國就是他們的宿命,雖然不少人都痛恨我的訓練方法,很多人都有受不了的架勢,可這些通通都不代表,他們就想放棄自己的家人,任由他們被草原蠻族宰割。
好一陣子,聲音吼得有些嘶啞了的眾人,才漸漸的停止了吼叫。
“天天來回跑六十里,很累,這個我知道。”
我淡淡的又開口了,“我小的時候,師傅這麼對待我的時候,我也很是不理解,但那時我沒有你們膽子大,不知道逃跑,就算想偷懶,師傅的鞭子一來,我也只得飛一樣的跳起來,繼續往前跑。”
聽見此話計程車兵們不覺一愣,心想不會吧,這位身份尊貴的軍團長,小時候也受過這樣的苦?
“你們想的沒錯,我問過我的師傅,說你不怕我生氣了,找父親砍掉你的腦袋嗎?我師傅卻是回答,相比起害怕這個,我更在意你自己有沒有保住性命的手段……於是他從來沒有放鬆過對我的鞭策,我也從六歲,一直跑到了十二歲,這才停了下來。而到了那個時候,我已經可以打敗十幾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孩子,那是因為什麼?就是因為師傅讓我每天跑步鍛鍊,增加了我體力和耐力,讓我能比他們高出一籌。再瞧瞧你們,光是這樣就受不了了,你們還叫男人麼?縮回你孃的肚子裡面去吧!”
“哈哈哈……”
旁邊計程車兵不禁笑了起來,他們沒有逃跑,自然認為我罵的只是那些逃兵。
聽著流風國欽差、一等公爵罵粗話,這些本來就不怎麼識字的人只感覺一陣痛快。
“軍團長,我們要是天天這麼跑了,幾年能達到您的地步啊?”
一個大膽一點計程車兵,隔得遠遠的吼道,“我也想拋幾匹馬上城牆!”
我看了一眼,這個說話計程車兵特別的高大,渾身冒著一股彪悍的勁兒,看得出來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想要拋馬上城牆,就得看你苦練的程度了,努力刻苦一點,三五年就可以,懶一些的,十年二十年都不行。”
我微笑著響應他道。
“我也知道自己不如軍團長你,能練到你的一半,我也就心滿意是了。”
大漢憨厚的一笑道。
小龜、小鳥是掐住了自己的手心,才忍住沒有笑出來。
少爺六歲到十二歲的時候,還在無雙縣的街上打架鬧事,順便去調戲良家婦女,練武都是十三歲以後的事情了,何況少爺的一切武功,也全是自學,哪裡有什麼師傅逼迫?
不過少爺就是少爺,一番虛有的話語,就拉進了和這群士兵們的距離。
只不過最後問話那人也未免太自不量力,想自己兩人,堂堂的劉府總管,跟著少爺一起學武的人,現在單獨扔一匹馬上三十米的城牆都夠嗆,何況是你這樣的小卒?更別說你能不能達到少爺的一半水平了!
“各位弟兄們,你們覺得辛苦,覺得很累,覺得我這個軍團長是故意折磨你們……難道我就沒有想法了嗎?”
我驀地又大聲的說道,“我,堂堂個流風國的公爵,生來就是榮華富貴的命,現在的我,應該在豪宅裡享受美食和美女,享受人間的一切美好,為什麼非要來這鳥不拉屎的西北,來這隨時都有草原蠻族進攻、有生命危險的西涼城?你們告訴我,我是有病嗎?”
底下的人閉緊了嘴巴,這話無論怎麼答,都好像不對勁兒,乾脆就不說。
我其實也不要他們回答,繼續道,“不,我當然沒有病。我放棄了在京城的美好生活,來到西北,來到西涼城,是因為我是一個流風國人。我不願意看到我們流風國的西北,被野蠻所踐踏;不願意看到我的兄弟姐妹同胞們,被蠻族所凌辱,所以我來了,來和你們一起,該防禦的防禦,該反攻的反攻,總有一天,我會帶著你們,殺進草原,去操他孃的!”
“殺進草原,操他娘!”
“殺進草原,操他娘!”
底下計程車兵們,被我幾句話說得熱血沸騰,馬上就跟著喊起了口號,漸漸統一的聲音,震耳欲聾,直衝雲霄。
馮衛看得暗自點頭,這位欽差大臣,看來不比軍團長差啊——他心中的軍團長,仍舊是陳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