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戰中又死傷不少,兩千五百人出來,剩下一千八百多人,其中還有一百多名傷號。
目前,他們就是西涼城最為精銳的人馬,不但負責著士兵的訓練、情報的打聽,還要注意城裡的治安,所以我只能選出一百人,否則多帶個三、五百,對我的計畫更有用處。
西涼城的預備軍團訓練,在敵軍退去之後,正進一步的訓練著,到了十月中旬,我就會從接近四十萬人的預備軍團中,淘汰第一批不合格的五萬人,不過他們不會回到西北三郡,而是會被我安排在西涼城附近的村落,得到一份田地,過上農夫的生活。
原本附近數十萬的老百姓多數被燒殺搶掠,剩下來的幾乎都是女人、老人和孩子,這些青壯去了後,正好可以和寡婦們結婚,組成新的家庭,從此紮根在西涼城,加上不斷遷移而來的無地窮困家庭,也算為以後西涼城自給自足打下基礎。然而,明顯的比當兵更好,福利、俸祿奸不說,在城裡安家,得到一個男人戰死家庭的寡婦垂青,舒舒服服過日子,這才是他們更想要的……不得不說,每天花枝招展經過兵營去旁邊草原上放牧的寡婦們,早已牢牢吸引了預備軍團的視線。
無怪他們這般急色,連寡婦都要,實在是能被西涼城的軍人們娶了的女人,都是附近精挑細選的姑娘們,再加上了男人的滋潤,少婦的風情足以讓這些沒有經歷過女人的熱血男兒們神魂顛倒。
故而,淘汰命令一出,再加上親眼目睹了敵人的兇殘,大家比起之前還要勤奮一倍,因為他們明白,無論是在哪裡生活,強悍的實力都是保障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最大倚仗。
我們一行人從西涼城北門而出,三百多匹駿馬飛馳著衝進了草原,轉眼就湮沒在茫茫的一片青裡帶黃之中。
從草原草被顏色的變化就可以看出,秋天已經來臨,馬上就要進入深秋,而深秋過後,草原上那恐怖的寒冷也即將來臨。從初秋到寒冬,總共也才兩個月的時間,到時別說是打仗,沒有被大風雪掩蓋都是幸運的了。
小龜、小鳥選擇的人,有許多經常出沒在草原上,在他們的帶領下,靠著一些細微的觀察和晚上的星象,再加上問路,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向了漠北草原。
有人曾經算過,草原的浩瀚其實並不下於三國的陸地,只不過因為太過單調和貧乏,所以草原上的人口才一直繁盛不起來。
早就聽說草原上的部落多如牛毛,走進草原我才知道所言非虛,有時十幾戶人家圍成一個小欄就自稱是一個部落……而這樣的部落,還有很多很多。
我沒有殺人滅口的心思,最多就是找他們補充一下水和食物,用來交換的是城守府衛隊成員準備的粗茶,很便宜的那種茶磚,一提七塊,隨便來上幾提,就能換取整個隊伍所需的東西。
我們可不敢在這群牧民的營帳中打尖,別看他們笑吟吟的,該下手的時候一定不會手軟,我此行也不是為了殺人而來,就只在野外搭建營帳休息,其餘時間多是拿來趕路。
從西涼城到漠北,如果按照漠北騎兵進攻時的路線,大約有三千里路,快馬行進至少需要三天時間,我們走的卻是繞開了漠南六大部落的勢力範圍,從更西面的貧瘠草原繞行,等到進入漠北草原,才再往東邊行走。
所以這麼一繞,距離就遠了,足足過了五天五夜,我們才踏上了據說是屬於漠北兩大族之葛洛族的領地。
一路上我們就零零星星的看到不少掛著白幡的營地——那是給親人招魂的標記。
一到了葛洛族的領地,這樣的白幡就倏的多了起來,而且越往東邊走,白幡就越多,有時站在山丘上一瞧,方圓數十里,高高的白幡像是要把草原遮掩住一樣。
與之相呼應的,是路過的營地中傳來無數悲切的哭聲。
老實說,日少爺我對這樣的哭聲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誰教你們這些王八蛋要來西涼城燒殺搶掠的?這叫報應!
終於,我們這群不怎麼掩飾行跡的人,在第六天的上午,遭到了數千名草原騎兵的攔截。
從人數上看,他們的確是比較多,可一瞧他們的素質,老少不一,眼中絲毫沒有殺氣,一看就知道還沒有上過戰場。
這樣的人就算再來幾千,也不足我們這群虎豹的對手。
當他們團團圍住我們後,並沒有急著說話,或許是因為人數佔絕對的優勢,他們也並沒有取出掛在馬鞍旁邊的弓箭,只是像看獵物一樣,蔑視的瞧著我們。
小龜拍馬上前,冶然的聲音傳遍了包圍圈:“叫個能說話的人出來!”
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