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開始斷流。
僅僅只是光芒,而不是能量就能將資料流的空間改變,菲利浦西斯用這個方法像娑婆訶證明,只要西坦分身願意,這個資料流的空間並不能真的將他圍困多久,只要他想,就能離開。
娑婆訶的嘴角似乎重新浮現了那一絲微笑,那一絲嗜血的猙獰微笑。
“審定罪惡,必承受處罰。”
在資料空間中,突然迴盪起這句話,並不是娑婆訶的聲音,也不見他說話,而是這個資料空間自己的聲音,更像是亙古以來就流傳在這個資料空間的聲音。
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在資料空間中開始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光明,這些光明看起來仿若透明,但是又緻密無比,能夠讓人看見光明之後的資料流,但是又讓人無法越過,這些光明就像是有了重量的物體一樣,從空中垂落下來,當光明出現在菲利浦西斯的頭頂上時,每一束光芒都化作了利劍,對著西坦分身慢慢的紮了下來。
無法抵抗,無法躲閃,無法抵消。
菲利浦西斯就這樣看著所有的光芒將他的身體完全包裹,炙熱的光線在那一刻似乎要將他的能量構成身體還原融化一樣,在這個包圍圈中,更多的光線開始源源不斷的從空中切下來,切入西坦分身的身體,就像是做一個身體的斷面標本一樣,將菲利浦西斯的身體從縱向開始切斷分割,每一層的厚度不到千分之一毫米,光線同時還阻隔了西坦分身這些身體切片的相互聯絡,在這樣的切割過程中,由於連控制邏輯的傳播也被切斷,所以,菲利浦西斯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他僅僅只能看著,看這些光線切開他身體外層那些如同柳絮一樣的防禦罩,直接切進他的眼眸,隨後,他的視覺被這些光線切割成無數個斷面,每一個斷面都能看見不同的世界,但是每個斷面視覺之間,又無法相互聯絡。
沒有人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就連西坦自己也不知道。
所謂自己是所有個體的集合,而非單獨的自我,這樣情況可能對於某位邪神來說並不奇特,但是對於西坦分身來說,他完全沒有學會如何處理眼前的這個變化。
當所有的切割完成,娑婆訶慢慢的飄行到了菲利浦西斯已經被切割成無限複眼狀態的臉部上方,盯著頭顱下的這個曾經是某位強大對手分身的存在,低聲說:“你瞧,你以為沒有的事情,並保護代表不僅會發生,你以為一定會發生的事情,結果往往會不讓你如願,銀河系這麼大,以整個銀河作為基礎計算技術的話,任何可能性只有億萬分之一的未來都有數十億次發生的可能,所以,我留在這裡,並且能夠將你殺死,並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西坦的喉嚨中發出了奇怪的呼嚕聲,他想要說話發音,但是,他的身體被細密切割,這種結果導致了他無法正常的發出聲音。
就算是他產生的思想雜波,同樣受到光明切割的影響,變得斷斷續續,混亂無比,就算是讓西坦本體來識別,都不一定能夠識別出自己分身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意見。
“你已經老了,這個銀河,是西坦的銀河,不是古族的銀河。”
在西坦的周圍,忽然發生了大量的光線激波,之前在菲利浦西斯周圍飄散的,屬於狩獵之神的,如同花瓣一樣的光芒在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聲音中,猛然升騰而起,就像是在這個資料空間中有什麼大風能夠將這些光芒吹起一樣,這些四散的光芒開始向著中間的光柱集中,並且開始旋轉,最終,將從無限高空垂下,並且延伸道無限低的光線全部切斷,最終將西坦分身連同切割他的那些光線完全包裹起來,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繭。
菲利浦西斯站在這個光繭中,低著頭頂的那個面色重新開始改變的娑婆訶,面無表情的說:“死者就應該遵守死者的規則,就像是生者遵守生者的規則一樣,就算你是律法之神,審判之神,但是,這裡是地獄,而你,只是一名死去的的神靈,不是一名活著的神明,這就已經就足夠了,死亡的神明,也許有很多的方法對我進行傷害,但實,唯獨無法將我殺死。”
看著娑婆訶,西坦分身接著說:“死者嫉恨生者,要將生者的命運和一切吞噬,但是,死者始終只是死者,他們無法剝奪真正的生命。”
娑婆訶再次微笑,回答:“哦,當然,我們無法真正的殺死生者,只有生者才能殺死生者,這個規則,我依然遵守,因為,我就是執行並且遵守規則的那個最後的倖存者,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忽略了,那就是,我,不是死者,而是生者。”
“我,依然活著。”
隨著娑婆訶的話語,天空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