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壞了房中床鋪?還是說這女子就是掌櫃找來的,所以給掌櫃一些好處?可惜,昨夜忙碌,我沒得空閒,否則倒可以藉此機會和道長拉近關係。”
馬車裡,一隻手掌掀起車簾,看向秦先羽所在。
葉青自語聲,恰好順風,飄入馬車。
蘇文秀聽個正著,臉色頗是難看,原來這小道士去找那掌櫃的,暗中還有這般多的齷蹉?
想起昨夜庭院裡那一道頎長身影,清淨脫俗,一劍劃破滿院月光,風采出塵。昨夜一幕印入眼中,使人久久不能平靜,惹得她一夜難眠。
今日醒來,想起他昨日走到庭院,也許就是找掌櫃商議某些齷蹉事情,頓時忿怒難平。
秦先羽微寒著臉,道:“這就是讓我好看的方式?”
少女微微近前,嬉笑了聲,道:“你看他們瞧你的眼神,簡直跟看一朵花兒一樣,你是不是好看了許多?”
秦先羽手上微動。
“你想拔劍?”少女退了兩步,低哼道:“我可不和你打,而且,鬼知道你那是什麼劍法?分明不足八寸真氣,可一劍下來,居然能抵我九寸真氣,本姑娘還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你這滿肚子壞水的小道士從哪裡學來這麼詭異的劍法。”
秦先羽沒有答她,只是說道:“你究竟是誰?”
少女低哼道:“不告訴你。”
他們兩人靠得近,聲音也低,乍一看去,竟似耳鬢廝磨,悄說情話一樣。
蘇文秀暗暗咬牙,哼了聲,轉身入了馬車。片刻後,忽又掀起簾子,說道:“葉統領,你去告訴秦小道長,我們要走了,請他快些理清雜事。”
葉青微有愕然,道:“不急,耽擱不了多少功夫。”
蘇文秀只淡淡說道:“早日上路,早些進城,怎會不急?另外,快些買來傷藥,請幾個大夫,也好給大家療傷,這都是急事。”
葉青想了想,倒有些道理。
劉爺躺在另一架昨夜高價向客棧買來簡陋馬車上,聽到蘇文秀說話時,他面色怪異,想起葉青,只嘆道:“葉青這傻孩子,真不識趣,也忒沒眼力,回去之後怕要吃點苦頭。”
正在這時,忽有一聲琴音,若隱若現,似有似無。
秦先羽聽見,鬆了口氣。
果然,聽見這琴音,少女有些無奈,便道:“我先走了,下回再找你玩。”
秦先羽冷笑道:“不必了吧?”
少女沒有理會他,哼了一聲,似有意無意地朝另一架馬車瞟去,聲音提高了些,裝著柔聲道:“公子,你真是太壞,好了,這回收少一些,下回見了,可要收多幾兩銀子的哦。”
這些話對少女而言,畢竟還是太過露骨。因為蒙著面紗,看不清臉色如何,但少女耳朵已經通紅,到了後面一句,終是裝不出來,恢復了清脆如嶺的原本清音。
可畢竟還是把話完整說出來了,少女頗是得意,朝著那邊馬車裡的女子看了一眼,再看秦先羽時,哼了一聲。
少女揮了揮袖子,揚長而去。
臨走還不讓人安心?秦先羽咬牙切齒,看著她遠去,哼道:“看你雙腿併攏,眉宇不散,絨毛尚有,按書上講,分明就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再怎麼裝也不像。”
秦先羽言語才落,就聽身後重重哼了一聲。
這小道士愕然轉頭,就見蘇文秀轉了身子,重新登上馬車。
他愕然之餘,再看相府一眾侍衛滿面敬仰之色,饒是他自負心境淡然,處事不驚,可在此時臉色也有些黑了,自語道:“難道……他們都相信那小丫頭如此拙劣的話?”
……
蘇文秀原是想起不對,那蒙著面紗的女子,分明是個少女,雖看不清面容,卻也能見氣質不凡,清麗優雅,哪會是做這些勾當的女子?
她心想是誤會了小道士,便下車來,哪知走到那小道士身後,就聽他自言自語。
看你雙腿併攏,眉宇不散,絨毛尚有……分明就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
聽著這些話,蘇文秀心中頓生怒意,暗自惱道:“原來這個小道士果然是品性不良,否則怎識得這些歪門邪說?枉他還是個出家的道士!”
車外,葉青滿面敬色,朝著秦先羽說道:“小道長雖是出家之人,道門弟子,卻也是遊歷花叢的人物,還能遍識女子,簡直深諳此道,真是我輩之楷模。”
就在這時,車內傳來蘇文秀聲音,輕聲道:“葉統領。”
“小姐。”
“我看後面有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