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的,但我終究喜歡山野之間的清閒平靜。”
“道長年紀輕輕,能看得如此淡然,實是令人佩服。”蘇文秀說道:“這段時日以來,相府事情極多,有許多失禮之處,怠慢道長,還請莫怪。再過數日,相府事情平息,再擺酒宴,酬謝道長數次救命,一路護持之恩。”
秦先羽搖了搖頭,說道:“好意便是心領了,只是小道打算今日便即離開。”
蘇文秀微微怔了怔,聲音稍低,輕嘆道:“道長不再多留幾日嗎?”
秦先羽正要說話,忽然一頓。
因為他聽見了腳步聲傳來,落步急快,而那跑來的人呼吸也是急促,似乎有什麼急事?
果然,有個家丁跑入庭院,顧不得禮數,氣喘吁吁道:“陶……陶御醫把藥調好了。”
蘇文秀本是見秦先羽不答話,有些失落,然而聽了這話,竟也不顧秦先羽,忙說道:“快帶我去。”
說罷,就急匆匆出了庭院。
見她如此驚忙急切,竟還忘了禮數,秦先羽皺了皺眉,暗道:“什麼事情如此著急?就是臨危之時,也極少見這蘇小姐如此失態?一路走來,可沒有這種無端端離去的失禮舉動。”
他想了想,雖然疑惑,卻未深究。
正想著回屋整理點東西,一併帶上路,待會兒跟蘇小姐道個別,便即上路。
忽然前方見到蘇里正領著幾個侍衛巡視府內,而見他面色,也似有擔憂。
“秦道長。”蘇里見到他,連忙行禮。
“不必如此多禮。”秦先羽微微擺手,說道:“我看你面色頗不好看,莫非有些事情?”
蘇里頓了頓,這本是隱秘之事,但這一路行來,眼前的少年道士多次救命之恩,加上許多非凡本領,讓人十分敬重佩服,心下對他也不敢隱瞞。
沉吟片刻,蘇里便道:“相爺從京城歸來後,日漸虛弱,後來昏迷不醒。此事極為重大,驚動了聖上,請來了御醫,但御醫也束手無策。”
“後來不知從哪裡得知,淮水以南的豐行府出了一種奇異藥材,正好剋制這奇特病症。”
“我等這一行,其實就是護送這藥材。雖不知藥材如何,但一路來受襲已是兩次,今日將那藥材熬製出來,要給相爺治病,卻不知能否治好?”
蘇里低沉道:“弟兄們為了護送藥材,傷的傷,死的死。若是這藥材無法治好相爺,這一路徒勞也就罷了,可弟兄們的性命,可就是去得冤枉了。”
秦先羽聽得沉默。
原來相府此行,就是護送藥材?
這麼說來,當初賊匪不惜自棄性命,燒燬馬車,就是要毀掉馬車裡的藥材?
藥材,想必也就是當初被他一劍挑起,拋還給蘇文秀的那個木盒了。
“蘇里,胡說什麼?”忽地一聲厲喝,葉青冷聲喝道:“相爺吉人自有天相,區區小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