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山野之中著實臥虎藏龍,也許這就是一位隱匿山中,修道有成的人物。”
“若真有幾分本領,不論多麼低調,也總該也有些名氣的。既然此前寂寂無名,想來只是個沒多大本領的。”
“不若打個賭,看誰得勝!”
“成交!”
這兩個相熟的修道人,一前一後,趕赴那院落之中,躍入其中。
只見院中已有了不少修道之人,而居中一人則是個少年,著道裝打扮,面容清秀俊朗,眼中宛如寒星,但見他氣質出塵,平靜淡然。
而在他身前,有一人平躺在地,一道傷口從脖頸落下,直至丹田。
一人嘆道:“這個賭,你贏了。”
另一人怔怔不語。
牆頭上,有一個四十出頭的修道人,左手有一小冊,右手則是一毛筆,在冊上寫上了幾行字。
姓名:陳浩。
排名:人傑榜第七。
結果:一劍自脖頸之側落下,深及兩寸,斷眾多經脈,破中丹田,下丹田。
地點:京城。
對手:羽化道人,秦羽。
寫罷之後,這人把冊子放入懷中,毛筆一轉,頓時隱在袖中,隨後,他揉了揉額頭,自語道:“這群麻煩小子,待我回去,又要重排人傑榜。”
“人傑榜這東西真是排得頭疼,計較極多,若非沒有太大變動,當真不願理會。且看陳浩這廝修成飛劍數月,我就從來不去改動排名。”
他苦笑一聲,翻身落了牆頭,直往欽天監歸去。
……
秦先羽立在原地,手持斷劍,他一呼一吸,頗是有序。
與陳浩爭鬥,其實也並不輕鬆。雖未受傷,但狀態不佳。秦先羽也不理會眾人,只微微閉目,稍作調息,待一切平穩,也就恢復過來了。
待秦先羽睜開雙眼,見到院中已然圍上了許多修道人,便施禮道:“小道羽化。”
羽化二字對於修道人來講,著實意義非凡,從未見過有誰把這兩字作為法號,因此有人心中已生出不悅。然而礙於那少年道行擁有能夠把陳浩斬落的本領,便誰也不敢駁斥。
當即就有人說道:“羽化道長多禮了,您敗了陳浩,當為人傑榜前列。”
秦先羽朝他微微點頭,又看向陳浩。
眾人只當他要斬殺陳浩,滅其性命。
卻聽秦先羽嘆道:“陳浩,你已成廢人,如此下場可謂是自己引火燒身。”
陳浩嘴唇微動,勉強道:“這一回,或許我真的錯了些,但你廢我丹田經脈,如此仇怨,勢必不死不休。今後若我有恢復之日,必定殺你,以息今日之仇。”
秦先羽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便休怪小道開此殺戒。”
他來到陳浩身旁,斷劍朝下落去。
斷劍正落在陳浩心口。
陳浩只是低哼一聲,就即頹然。
此時,天空中響起一聲鶴鳴。
只見一頭神駿白鶴落下,足有丈許來高,通體潔白,其雙腿尖細,鳥喙銳利,十分之神駿。
白鶴之上有一童子,約是十二三歲。
這童子坐在白鶴之上,靜靜等著那斷劍落下,將陳浩斬殺之後,才駕鶴落地,緩緩道:“你既然殺了陳浩,那麼二十日後,便該與我家主人鬥個勝負。”
秦先羽把斷劍收了,看向那童子,平靜問道:“你是誰?你家主人又是誰?我殺陳浩,又為何要與他鬥個勝負?”
童子道:“他叫陳浩,我主人大名喚作陳原,兩人都姓陳,你說怎的?”
同是姓陳?秦先羽暗想,這兩人原來是個同族,興許還是兄弟或叔侄,如此想來,那個陳原要因陳浩之事,前來複仇,也在情理之中。
正在這時,童子又道:“當然,雖然都姓陳,但都是八百代以前的關係,他跟我家主人,不是兄弟,更不是親戚。之所以跟你邀戰,只是因為,這陳浩本是來京城挑戰我家主人的,如今被你所殺,你若不敗給我家主人,怎麼能讓人信服我主人那人傑榜第五的排名?”
“憑什麼敗給你主人?”秦先羽頗覺好笑,說道:“為何不是我勝?”
童子怒道:“我家主人何許人也?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貨色?你根本不能得勝。”
秦先羽擺了擺手,說道:“小道不與他鬥。”
“由不得你。”童子冷笑道:“打你,你總也該還手罷?陳浩用劍殺你,你便還手,與他分出生死,這回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