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如此平靜,不禁讚歎,說道:“陳浩道兄雖然不分善惡,肆意妄為,但心性之堅韌,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這話本是真心,然而落在陳浩耳中,怎麼聽都是一種嘲諷。
陳浩看著血流不止的右手尾指根部,心念微動,真氣收束,立即把血液止住,然後才看著秦先羽,說道:“小道士,斷指之仇,只能用你性命來洗刷。”
秦先羽只微微一笑,說道:“這倒也巧,陳浩道兄無故對小道下手,其實小道也同樣是想用陳兄的人頭,來平息這場無妄之災。”
陳浩驀然後退,飛劍隨著他退。
當陳浩後退,那些繞著他周身的翅翼神蜂,也就都落在了前面,身後只是空蕩蕩一片。
陳浩伸手把飛劍握在手裡,往前一揮,又有大片翅翼神蜂落地。
秦先羽微微探手,拿下一隻翅翼神蜂,他有蠱蟲在身,又有玉枯手護住手掌,倒也不怕這翅翼神蜂。靜等片刻,尋到機會,又把這翅翼神蜂彈射出去。
這翅翼神蜂穿過薄弱之處,直奔向陳浩面門。
陳浩嗤笑了聲,把手一揚,五指各竅穴俱有真氣迸出,均為五彩之色,正是凝過地煞的真氣。他把這凝過五金精煞的真氣落在那隻翅翼神蜂身上,手掌一握,真氣就將翅翼神蜂絞殺當場。
秦先羽手上一拍,黑蜂袋嗡地一聲響。
諸多翅翼神蜂頓時後退,紛紛落入袋中。
秦先羽掃過一眼,見地上密密麻麻掉落三四百隻翅翼神蜂,嘆了一聲,心道:“總共才上千只翅翼神蜂,被他連殺近四百隻,去了小半。倘若我能夠操縱蠱蟲,便只是讓翅翼神蜂圍而不攻,尋找機會,可這些翅翼神蜂只憑本能,不受操縱,前仆後繼地送死。”
秦先羽對於這翅翼神蜂的損失,極為可惜,但往地上看了一眼,陳浩尾指已化作黑骨。秦先羽頓時想道:“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斷他一指。”
陳浩雖然斷了一指,但對他施展飛劍並無影響,畢竟飛劍乃是用真氣及意念操縱,就算他手腳全斷,仍然實力不減。
陳浩把手一指,飛劍立時奔去。
咻!
飛劍忽然臨到秦先羽面門,朝他眉間刺下。
這一回,秦先羽沒有再使秘劍,他把手一張,握住飛劍劍刃。
陳浩見狀,只在心中冷笑道:“用血肉之軀,抵擋我仙家飛劍,不知死活。”
這般想著,陳浩心下一動,就要驅動飛劍,把秦先羽手掌劃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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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二十八章雷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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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是什麼動靜?”
“好生強橫的氣息,似是罡煞人物?”
“憑這兩道氣息,只怕還不是尋常的罡煞之輩。”
行走在京城中的修道人,或多或少都能有些許感應,修為高深者,感應愈是明朗,修為淺薄者,亦有異樣之感。畢竟都在一城之內,修道人對於這類氣息最是敏感。
當眾人猜測之時,有一老者說道:“那是精金之氣,亦有飛劍之影,再以氣息強弱分辨,當是人傑榜第七,陳浩。”
眾人這才恍然。
人傑榜第七,在修道人當中,可謂是聲名極盛。
眾人俱知陳浩凝結的是精金煞氣,其修為亦有凝煞大成,不久前又已修成飛劍,憑此判斷,當是陳浩無疑。
只是,此前眾人都不知曉那氣息之中包含了精金之氣,也無法隔空透物而望見飛劍之影,更難以辨別氣息強弱。但這老者把這三點盡數道出,豈非也是高人?
眾人看去,那老者約六十來許,灰黑頭髮,一身灰色長袍,手裡拿著一杆長幡,而幡上寫了兩字:算命。
僅僅兩個字,簡單明朗,與一般行走江湖的算命先生那幡上的玄妙語句相比,簡直俗不可耐。
若在之前,或許有人嗤笑,但此時,再無人膽敢輕視。
一箇中年人沉吟片刻,恭敬問道:“陳浩乃是人傑榜第七,傳聞不久前修成飛劍,本領更增數倍,早已勝過人傑榜第六,正要來京城向人傑榜第五位的陳原邀戰。莫非與他對敵的,就是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