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無立足之處,周邊更無護欄之物。如此,這女子不免有些驚色。
只是到了後面,漸漸也都習慣了些。
罡風呼嘯,白雲朦朧。
兩人一路飛行,過了兩日,大約便過了兩千多里的道路。
原本速度還能更快一些,但在空中不免遭到猛禽來攻,甚至有時還是成群結隊而來。最終都被秦先羽打退。或者放出鐵嘴神鷹及蠱蟲。將之食盡。可如此一來,不免又被拖慢了行程,直到今日,才勉強只剩數百里路。
這一路還沒有遇上什麼宗門或者修道人所在之處,否則,便該繞路而行,或者降下雲端,徒步行走。
如果當初秦先羽打算從雲州邊界。行走到雲州中部,兩者相距雖然未滿百萬里路途,但加上中間停留,且若是遇上修道人聚集之處,各大宗門所在山門,便該繞路,或者徒步行走,真要算來,何止百萬裡之遙?
兩人騰飛許久。
秦先羽沉吟道:“還剩多遠?”
阮清瑜答道:“約有三四百里路,但確切位置。還須尋找。”
秦先羽思索片刻,說道:“就在前方兩百里處停下。檢視相似地勢,一路尋找過去,免得錯漏。”
阮清瑜自是沒有異議。
忽地,一道光芒閃過!
秦先羽猛地一頓。
那光芒從眼前一閃而逝,直射九天雲外。
“好大的膽子!”
一個森冷聲音,冷笑說道:“也不長些眼,妄想從我家老祖頭上過去,當真不知死活!”
聲音從下方傳來,隨著聲音響起,便見一道黑光衝上天來。
黑光消散,顯露出一箇中年男子,身穿黑色長袍,黑髮黑鬚,略有威嚴之色。他揹負雙手,目光冷厲。
秦先羽目光微凝,略微一轉,就即斷定,這個黑袍中年男子,一身氣息要比自身更為雄厚一些,雖然未至龍虎巔峰,但至少高過五寸金湯玉液的修為。
“這位道友。”黑袍中年男子笑道:“我乃盧元宗長老陸陽,不知道友是哪方人士,道號又是?”
秦先羽見他前後態度轉變極大,心中有些驚愕,暗自警惕,口中則答道:“貧道法號羽化,無門無派,散人修道之士。”
“原來是一位散人。”
陸陽笑了笑,隱約有些暢快,亦有幾分冷色。
他原本見到這位能夠騰雲駕霧的龍虎真人,竟是這般年輕,心中忌憚,故而詢問一聲,免得招惹哪個大派弟子,或是哪位高人的傳承。如今聽說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人,頓時鬆了口氣。
再如何年輕又如何?
天資再好又如何?
既然沒有靠山,便任人欺凌罷了。
陸陽面色不變,只是笑著說道:“這位羽化……”
說到羽化二字,他語氣頓了一頓,低聲嗤笑道:“好狂的口氣。”
聲音雖低,但恰好能讓秦先羽聽見。
陸陽抬起頭來,繼續說道:“下方乃是盧元宗暫時歇住之處,道友飛凌於此,凌駕我盧元宗上空,此乃極大侮辱,若不給個交代,恐怕盧元宗上下,沒有誰能答應。”
秦先羽面色不變,他略微思忖,盧元宗有什麼高人都可不懼,甚至來上三五個龍虎巔峰之輩,他也可憑藉諸般蠱蟲及鐵嘴神鷹,立不敗之地。可真正讓他忌憚的,還是盧元宗那位太上長老,儘管外丹成道,屬於偽仙,但畢竟是超脫凡俗,得道成仙之輩,非是凡人可比。
深吸口氣,秦先羽緩緩問道:“陸長老是要如何?”
陸陽笑了笑,說道:“只須一個令人滿意的交代便可。”
秦先羽道:“你要什麼交代?”
陸陽看向阮清瑜,微微笑道:“道友辱及本宗,原是不死不休之仇。但本宗太上長老素來喜愛年輕貌美女子,你若將此女獻上,定可使本宗太上長老滿意,從而赦免罪責。”
阮清瑜面色變得煞白。
秦先羽平淡道:“你之所以攔下我,便是為此?”
陸陽稍微撫須,點頭應道:“正是。”
所謂飛高在空,辱及盧元宗,不過只是藉口,即便秦先羽降下雲端,徒步行走,以示尊重,但該來的麻煩,終究會來。
“不瞞道友,本宗太上長老喜愛年輕貌美之女子,你身邊這位,恰好有這個取悅太上長老的資本。”陸陽笑道:“倘如道友給我一個薄面,便將此女放下,你自離去,即是皆大歡喜。”
秦先羽平靜道:“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