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流轉,經脈動盪,替代了原本的神鷹腦袋。
將阮清瑜拋上白羽神鷹背後,然後秦先羽拔出清離劍來,便要往下降去。
白羽神鷹忽然長鳴一聲。
秦先羽頓了頓,說道:“也罷。”
他手中揮動,玉牌內奔出數千鐵嘴神鷹,數萬蠱蟲,遮蔽天穹,滾滾壓下。
在下方盧元宗弟子眼中,只見天空驟然變色,低闇莫名,忽地,那層烏黑天穹,便迅速壓下。
“天塌了!”
一瞬間,所有盧元宗弟子俱是這般想法。
“是大群妖物!”
那位龍虎長老猛然一聲厲喝,道:“互相照應,殺盡眾妖。”
眾鐵嘴神鷹圍下。
下方一陣亂象,道術齊發,兵刃閃爍,厲喝斥罵之聲,與妖鷹蠱蟲之音,俱都混雜在一處,亂得無法分辨。
過不多時便即平靜。
在鐵嘴神鷹的縫隙之間,有許多蠱蟲順著縫隙進去,因蠱蟲細微,難以防範,故而屢屢得手,一旦被蠱蟲蟄中,劇毒入體,立時暴斃。
過不多時,消寂無聲,那位龍虎真人亦是沒有了半點動靜。
秦先羽卻並無多少喜色,他轉頭說道:“你便坐在這頭白羽神鷹身上罷。”
阮清瑜略微點頭。
但雪蠶蠱卻不甚樂意,那白羽神鷹把頭搖得亂顫,以示不滿。
“走罷。”
秦先羽看了一眼,下方的妖鷹蠱蟲,正在分食修道人軀體。
對於修道人而言,獵殺妖物,也是大補之物。同理,對於妖物而言,修道之人體內有真氣或法力,身體亦如天材地寶,也可食之而進補。
“待會兒再讓它們追上來。”
秦先羽說罷,便往前飛去。
飛過片刻,秦先羽微微一頓。
阮清瑜問道:“怎麼回事?”
秦先羽說道:“還有一批人在前面。”
他緩緩降下,直到落在下方林間,而白羽神鷹隨之在後。
秦先羽說道:“適才已經開罪了盧元宗,為免麻煩,便不要再惹麻煩了。”
阮清瑜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適才盧元宗是過於囂張跋扈,在這荒山野嶺之間,其實並沒有規矩可言。便如同酒樓之中,有人在樓頂,有人在樓下,並沒有任何侮辱之意。盧元宗僅是要尋個藉口,將我擒走,其他宗門想必不會這般霸道。”
秦先羽平靜道:“能避免,也便避免了。”
阮清瑜能夠察覺他語氣低沉,略微蹙眉,但卻不好開口。
秦先羽看著她,笑道:“我從未一次便殺去這般多的修道人,當然,也是因為我家鄉那裡,修道人極為稀罕的緣故。另外,心中略微覺得,陸陽攔路,屬自取滅亡,而他們卻並未攔路,只是,既然動了手,便不好留下他們了。”
阮清瑜微微沉默,隨後說道:“他們都對你有敵意,且人數不少,定然練有合擊之法,未必便不能傷及龍虎真人,你只當他們是一個龍虎真人便罷。”
秦先羽平淡道:“他們有多少本事,什麼合擊之術,我又有何懼之?”
阮清瑜又道:“殺了他們,也算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