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內勁只差一線。
可惜蘇里不在。否則秦先羽倒有意助他一把。
至於蘇文秀,還在慶元府,不在京城。
拜訪過蘇相爺之後,秦先羽也根據相爺的身子,替他調養一番。
離了相府,才往黎公府邸而去。
來到這裡,黎公已經在門前等候,連同子孫共十餘人,在門口不知等候了多久。
秦先羽進入京城,行蹤並未隱匿,早已被黎公所知。
至於這位羽化真君繞了些遠路,先去其餘兩位的府上。對此,黎公倒不敢有什麼不悅之心,當初他雖然對這位真君有恩,但卻是看重他修道人的身份,心思略有複雜,不如蘇學士以及相爺那般簡單。
秦先羽來了黎公府上,同樣給他調養身子,另外送出了不少東西。
但黎公對於這些東西,卻拒而不收。
秦先羽隱約明白,羽化真君這四個字,如今分量重得如山嶽一般,黎公憑藉他的名聲,想必得了不少好處。如今不敢收下秦先羽的禮物,便是要保留這份人情,而不是作為一場交易。
黎公抱著細水長流的想法,反而列出許多珍藏,希望秦先羽能夠收下。
秦先羽看過一遍,著實找不到對於自身有用的寶物。
黎公對此頗為遺憾。
至於郭平,黎公隱約透露,他知曉那個守門的小將跟秦先羽有些關係,於是命人多加照看,因此郭平如今已是禁軍一位統領,麾下百人。
據說明王也知此事,因此待郭平十分重視,不惜折節相交,而郭平本身不錯,如今倒是盡顯才能,不負厚望。
聞言,秦先羽驚愕了良久。
其實他與郭平並不熟悉,只算有些交談,覺得這個為母求藥的孝子還算不錯,哪知他居然因此平雲青雲。不僅如此,在查出郭平與秦先羽的關係之後,也知曉兩人結交的過程,當初得罪秦先羽的那位兵部尚書已經被貶了官職,如今僅是四品官員。至於兵部尚書的那位長孫,那些年的齷齪事盡數被挖了出來,逐一列舉,數罪併罰,已經伏誅。
這些事情,秦先羽不曾授意,甚至不曾知曉。
可卻已經有人給他處理了個乾淨。
據說並不是欽天監的意思,僅僅是宮裡的意思。
這幾件事才過去不久,約莫在秦先羽從天尊山歸來之後,宮裡便來了命令,凡是與之有關的,便都十分重視。
秦先羽良久未語,才向黎公告辭。
黎公再三挽留不過,只是嘆息。
出了黎府,立馬便有一人前來,躬身道:“可是羽化道長?我家老爺請道長過府一敘,酒宴已經備好。”
秦先羽問道:“你家老爺是誰?”
那管事低聲道:“我家老爺姓徐,曾是宮內御醫,如今開了家藥堂,和乾四爺是至交好友,當初與您同鄉的小七姑娘便曾在我們藥堂學醫,另外,當年您也曾在我們藥堂取過藥材。”
若在之前,秦先羽還不知這位素未謀面的徐老爺為何派人來請,但聽過了郭平,兵部尚書等人的事情,他便知曉自身的地位。
只要與他搭上關係,便是最大的收穫。
那位徐老爺顯然是要以當年一點微末交情,與秦先羽結識。
秦先羽平淡道:“代貧道多謝你家老爺,只是貧道還有要事,不好過府一敘了。”
那管事還要再說,卻發現這年輕道士已經走遠。
他追了上去,那年輕道士居然便不見了蹤影。
過了片刻,秦先羽來到欽天監。
“真君。”
這一次出來接待的是秋官正,是一位貌似四五十歲的男子,躬身道:“司空先生正在閉關,首正先生與周主簿都在京城之外,至於林景堂先生,至今不知行蹤。”
秦先羽大是遺憾,默然片刻,問道:“七姑娘呢?”
秋官正道:“剛剛閉關出來,下官命人去請。”
他吩咐弟子去請七姑娘,隨後詢問秦先羽是否入欽天監。
秦先羽稍微搖頭。
過了片刻,那弟子出來,身後跟隨一個少女。
這少女不是七姑娘,約莫是七姑娘的丫頭。
三百十三章撕紙,寶鏡,草廬
少女手中只有一張紙。
這是一張撕裂的婚書。
七姑娘並未出來見他,但卻把當初那張婚書撕成兩半。
秦先羽嘆息一聲,面露歉意,卻不知如何開口。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