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有洗筋伐髓之效,脫胎換骨之德。有兩種方子,一種是仙丹,一種是藥浴,兩者疊加,極為非凡。只是……”
他嘆息一聲:“不瞞你說,老道也曾用過這丹方,兩種齊用,全無功效,是個無用丹方。”
秦先羽眉頭微皺。
“觀雲師兄篤信此藥方用處極大,定然是流傳有缺,此生都致力於補足丹方。”丹神祖師苦笑道:“原本還以為你是得了這仙丹藥浴,才有這等驚世駭俗的本事……只是看來,你也懵懂不知,多半是老道猜得錯了。”
“也許……不曾有錯。”秦先羽低語道:“師侄自幼跟隨觀雲師父,雖不曾服用仙丹,可也每月受一次藥浴,自幼以來,無病無痛,也許這藥浴便是師叔所說的藥方?”
丹神祖師先是一喜,隨後皺眉,搖頭道:“這一內一外,缺一不可,而且那仙丹必須服下一十三個,才算功行圓滿。你當真不曾服用過丹藥?”
秦先羽微微搖頭,忽然想起一事,說道:“觀雲師父與我爺爺那一輩相識,或許我在襁褓中便曾服過。”
丹神祖師似是想起什麼,驚道:“這種丹藥,對未出母體的先天之胎最為有用,恐怕你還在孃胎裡時,就曾讓你母親服下丹藥。”
秦先羽默然不語。
觀雲師父身上,似乎也有不少秘密?
此刻來看,那仙丹,藥浴,多半是用在自己身上了。可仙丹藥浴,對自身有何用處?
在遇見觀虛師父,修煉紫府神庭混元祖氣真訣之前,自己仍然只是一個瘦弱的小道士,不如人家強壯,也未見什麼異常之處。
良久,秦先羽問道:“這丹方可在?”
丹神老祖點頭道:“還在山門中,只是殘破不堪,不敢挪動。這道丹方從祖上所傳,延至今日,該有十四代之久,歷經千年,雖然材質不凡,但經過多年,如今稍微觸動就怕腐朽。”
秦先羽微微點頭,又問道:“我是本門弟子,然而卻不知本門名號,敢問是?”
丹神祖師說道:“本門喚作岐黃觀。祖上乃是道書上記載的藥神華雀。傳聞在千年之前羽化飛昇。乃是上界神仙。但千年流傳,其實傳承早已斷絕,我們只是一條支脈,並非真傳。”
他徐徐說來,道:“在六百年前時,本門祖師是個遊方郎中,誤入一處寶地,僥倖得了丹方。得了呼吸吐納之法,而那處寶地,是藥神華雀七代弟子的洞府,因而本門祖師算是其七代弟子的再世傳承,自承為第八代弟子,傳至老道,該是一十三代,落在你身上,已是十四代。”
……
辭了丹神祖師觀雲,又與周主簿和唐玄禮交代一聲。秦先羽便踏上歸途。
對於這位觀雲師叔,秦先羽臨行前給他一些用以修行的丹藥。指點了他一些修行上的難題,過了半天才離開。
只是秦先羽知曉,這位師叔年紀老邁,氣血枯敗,真氣僅有三寸多,早年又苦於治病救人而忽略調養,勞傷身體,如今餘下壽元已是不多,十年之內恐怕就要離世,是沒有可能在十年內修成罡煞境界的。就算他僥倖入了罡煞,也不過添多二十年壽元,要連破天罡地煞等一百零八竅穴,再修成龍虎,斷然是不能的。
秦先羽身懷天大機緣,如今走到這一步,也覺十分不易。憶起往昔,恍如隔世。
“本以為觀雲師父只是一個精通藥理的道士,卻未想,原來也是懂得煉丹求道之人。他不傳我呼吸吐納之法,也不傳我如何煉丹,約莫是自有想法,可人死燈滅,他老人家已然離世,其想法也難以揣度。但他乃是師尊,總不會害我這弟子的。”
秦先羽略微悵然,觀雲師父的來歷,其實對他而言不算多麼高深。
若是以往不曾修道,驟然聽聞觀雲師父乃是煉丹之輩,而門中還有丹神祖師這等修出真氣的人物,或許會覺得如夢似幻,難以置信。但他如今身為龍虎真人,這背景倒不甚沉重了。
觀雲師父或許還懷有許多秘密,可他已然逝去,屍骨還在,非是詐死,真正離世而去。
人死之後,一切皆如流水。
秦先羽也不敢妄自猜測先師的想法及秘密。
若真要論來,還是觀虛師父這邊更讓人沉重一些。
白雲觀傳承滅絕,涉及上界仙人,而觀虛師父則入了應皇山之內。秦先羽修成龍虎之後,已知應皇山是大德聖朝第一絕地,天山寒潭都遠不如這座大山來得兇險。
秦先羽一邊走來,隱約在想,自己這一身本領,有多少是因為觀雲師父而來?
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