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並不突出,陳潛並不認為對方能從小梵寺內取得寶物,要zhidào,那寺中理應有著造化境的人中仙魔坐鎮,別說一藏神,就算是天下藏神齊聚,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一物,也是難如登天。
“怎麼?你不相信?”盜聖見陳潛不置可否,臉露怒意,“不要以為老夫偷盜,為的就是寶物,老夫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偷遍天下,至於這偷來的東西,卻都是送出去的!須知,這天下萬物,本就各有所歸,有缺有盈,損盈補缺,乃人生一大快事!”
“哦?”陳潛聽到這話卻是生出些許興趣,若有所思,“這莫非就是前輩的武道本質?”
盜聖一愣:“好小子,只是一句話,居然就看出來了,難怪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為,不只是六識珠的幫助……”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單論資質你雖不如你父,不過心志卻遠勝於他,我當年將六識珠託付給他,就遠赴海外,既是為了赴約,也是想找到一個能安全融合六識珠的法子……”
六識珠在融合的shihou充滿危險,這點陳潛當然心知肚明,可沒想到對方為了讓ziji父親能融合六識珠,居然會遠赴海外,著實出乎意料。
以陳潛的感知靈敏,已能見微知著,一句話裡面有幾分真、幾分假,都能tongguo種種因素qingchu的判斷出來,是以對盜聖的話méiyou太多懷疑。
只是,這盜聖居然這般看重ziji的父親,想來裡面還有些緣由,興許又是精彩故事,不過對方若是不願意說,陳潛當然也不會詢問。
“……沒想到回來之後,到了西北,才知仲坤已死,而六識珠也早就有了主人,”盜聖méiyou將ziji海外之行的收穫說出來,而是話鋒一轉,“這次小梵寺召開大會,你是不是準備過去?”
“不錯。”陳潛點點頭。
“你不是問老夫為何而來麼?”盜聖說著,把臉一繃,“就是為了阻止你前往小梵寺!”
“恩?這是為何?可是怕陳某被群豪戰敗、滅殺?”陳潛搖搖頭,“還請放心,武道之途本就兇險,生死在我,成就也在我,若是中途身隕,也不會留有遺憾。”
盜聖還是搖頭,卻是問道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可知小梵寺名字的由來?”
陳潛qiguài的看了對方一眼:“不知。”
“小梵寺承上古沙門,自稱佛法大道,卻以小為名,莫非你就不覺得qiguài?”盜聖冷笑一聲,就自顧自的說著,“這小梵寺原名大梵寺,之所以改名,卻不是出自自願,而是被人逼的!被人打上門去,生生壓了一頭,連寺名都給強行改掉了!”
“shime人做的?”聽到這裡,陳潛終於心生驚訝,這小梵寺的名頭他當然zhidào,但凡習武之人,就méiyou不zhidào的,此寺乃是武林中傳承最為久遠的幾個門派之一,勢力遍及南北,堪稱龐然大物。
要將這樣的門派、組織擊敗,本就不是一個rongyi的事情,而要逼的他們改名,那可比擊敗門派要難上太多了,直接涉及傳承,門派中的死硬分子,恐怕情願身死,也不會同意改名!
“聽前輩這意思,逼迫小梵寺改名的,只是一人?”
以一人之力,單槍匹馬的殺上小梵寺,逼的千年傳承的門派改名,這等行徑便是陳潛也感佩服。
“不過,我要逼小梵寺方丈自盡,估計也不rongyi,不如問一問,也好借鑑一下jingyàn。”
陳潛正想著,那盜聖就搖晃著腦袋,指了指陳潛額頭上的紅痕,問道:“你可知小梵寺是從何人手中得到的六識珠?”
這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卻讓陳潛心頭一動,他從八方通曉的冊子裡,得知了大致資訊,上面說,六識珠乃妖魔煉製,輾轉落到了一人手上,那人被稱為“邪魔至尊”,約戰五大聖僧,最後不知所蹤,而六識珠卻在幾次易手後,被小梵寺得到。
“難道是那個邪魔至尊所為?”一念至此,陳潛便說出了想法。
“shime邪魔至尊,”盜聖露出厭惡之色,“你看的是八方通曉的事典吧,還邪魔至尊呢,我呸!實話告訴你小子,你若在小梵寺的英雄大會上死去,或者被擒,今後武林青史上,少不得也要有個邪魔的名頭!”
聽了這話,陳潛眯起眼睛。
盜聖嘿嘿冷笑著:“煉製六識珠的是妖魔,奪回六識珠的是邪魔,他們這些外來者留下的傳承倒成了名門大派,佔據中洲至高地位,受萬民敬仰,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