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巨震,精神微微恍惚,似被無形之錘擊中。
“竟單單以一句話,就調動起他人心神、感官!”
於自成等人對視一眼,臉上驚駭之色再起,他們心裡很清楚,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不是單純依靠力量大小了,而是涉及到更為玄妙的層次,不是他們能夠揣測的。
旁的不說,如果交戰之時來這麼一下,心神被惑,除了敗亡,沒有其他可能!
“這便是陳潛的手段?”
於自成轉頭看去,目光落在擂臺邊上的那道身影上。
陳潛的體格並不魁梧,但此時看在於自成眼中,卻宛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有種難言的威壓,讓他透不過氣來。
“這些年來,不少青年高手崛起,都自認年輕一輩第一人,可是和此人一比,都是些坐井觀天的笑話!”
於自成三人心中剛剛升起的希冀登時破碎。
另一邊,陳潛話語傳出,也引得飛來人的嗤笑:“哦?這個口氣更大,我爾求一倒要看看,西北是不是又出了什麼驚天人物!”
這人速度極快,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還在天邊,兩句話的功夫,就衝到了城外!
他人一至,那股威勢更是驚人,聲浪滾滾,震動起來,高大的城牆都微微一晃!
與此同時,此人身上捲動的雲氣更聚散不定,時而如劍,時而散亂,聚散間,襯托的其人高深莫測!
但相比城牆異狀,更震撼他人的,卻是這人口中自報的名號!
開陽派,爾求一!
這個名字,換作兩年之前,還不是多麼震撼人心,雖說那時也有不少人知曉此名,可多是因為其身份背景。
爾求一,開陽派掌門。
開陽派傳承許久,雖然一代不如一代,但畢竟有些底蘊,在中洲也數得上名號,門內武者靠著祖萌,即便不出驚天高手,但總有些底牌。
可惜,在大溪西北一役後,衰弱的不成樣子。
當時,大溪為了平定北地,除去後患,不惜拿出寶物,讓幾名先天高手,聯合軍隊進攻,這才真正掃蕩了開陽派,不過,也刺激到了某些存在,以至於在那之後,大溪對西北的控制始終未能如願,這才留下隱患,讓西北王馬肅壯大起來。
此役之後,開陽派在中洲北地的良田、桑場被大溪朝廷掃蕩一空,失卻了利益根基,而其門派內的高手更是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門派因而式微,幾乎從北方武林除名了,如果不是西北之地的特殊性,傳承早就中斷。
幾百年的累積一朝散盡,偏生還要維持門面,所以那位叛師弒兄的掌門人只得想盡辦法的斂財,連五年一次的入門式,都要以錢財購買名額。
可惜這種方法,終究影響了開陽派的上下風氣,門派越發烏煙瘴氣,更因錢財、風氣敗壞、相互侵扎等因素,讓很多有著資質的少年郎無緣入門。
這些事情,傳入了中洲腹地,更讓開陽派掌門爾求一名聲大噪,不過卻是惡名、茶餘飯後的談資,好事者甚至給他冠了個“死要錢”的名號。
但是,當爾求一步入先天秘境的訊息傳來,更協同大溪守軍,大破西北軍,逼的進入中洲的西北軍後退,甚至幾次襲擊,連殺西北軍上將近十人後,竟以一人之力,硬生生的止住了西北軍的攻勢,令對方轉攻為守,這名頭算是真正響了。
就連此次前來西北的眾多武林中人和大門派之人,同樣都很重視此人,知道西北地界盤踞著這個高手,要小心行事。
六大門派還好,畢竟能靠著門派名號,讓爾求一投鼠忌器,可零散的武林中人就沒這個自信了,畢竟,爾求一和陳潛不同,在他們看來,陳潛雖也是先天高手,不能力敵,但相比之下,爾求一除了自身實力之外,背後還站著一個門派,反觀陳潛,只有一個殘破不堪的鏢局。
所以一聽這名,擂臺邊上的眾武林中人立時都臉現敬畏,不遠處的街角,剛剛得到訊息趕來的六門弟子正巧也聽到此話,一個個臉色一變,紛紛上前,衝著天空行禮。
此次六大門派前來都帶著門人弟子,悲苦等人不過是頭領,他們被陳潛擊敗,押著跪在擂臺上,其門人弟子很快得到訊息,這才趕來。
“師祖!”
“掌門師伯!”
“爾掌門!”
……
立刻的,這些人連連開口,他們自得知擂臺之事後,也在擔憂陳潛,因為昨夜的事情他們也都見到了,知道陳潛不好惹,當時更是隱蔽一旁,事後才到倒塌的院子中搜尋,卻沒有找到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