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王氏。自是為了盡一份孝心。
這一點,王氏也是清楚的,她笑了笑:“這東西啊,潛兒給我,自是讓人歡喜,可是他現在還年輕,得到了寶貝不能浪費。萬一今後有個什麼變故,也好應對。”
說到這,見趙婷連連推辭,王氏也不堅持,站起身來:“也罷,便由我替你們收著吧。等需要的時候,直接管為娘來要就行了。”
說話間,她走向裡屋。
“我聽說,為了保留藥效,要用上好的白玉盛放丹藥。可咱家沒有那般貴重的物件,只能找些白瓷瓶放置……”
突然。王氏停下了步子,臉色瞬間蒼白,抬手捂住胸口,身子晃了晃。
這個動作逃不過趙婷的眼睛,她連忙放下手中活,急急走來,扶住了王氏,臉露關切:“娘,可是身子不舒服?”
王氏沒有立刻回話,過了兩息,長吐了一口氣,方才道:“不知怎的,方才胸口猛的疼了一下,不過這會已經好了,不礙事。”
王氏的胸口,剛才忽然爆發出刺痛,不過來得突然,去的也快,這會兒已經沒有半點痕跡了。
趙婷不敢大意,扶著王氏進了裡屋:“許是太過疲勞了,您先歇著,這邊由我來弄。”
王氏也不推辭,笑了笑:“等他們爺倆回來了,咱們娘倆啊就輕鬆了。以後你也不用管這麼多瑣事了,我可還等著抱孫子呢。”她卻是非常喜歡這個兒媳婦。
趙婷俏臉微微一紅,沒有多說什麼,王氏則是躺倒床上。
陽光透過窗子投射進來,灑落在二人身上,整個房間裡呈現出祥和、寧靜的氣息。
………………
與此同時,在一間充滿了藥味的房間裡,盤坐著的陳震凉突然眉頭一跳,同樣感到胸口一陣絞痛,跟著睜開了眼睛。
他的臉上還殘留著虛弱之相,雖然陳潛將死氣從他的身上驅除出去,可是病去如抽絲,那死氣雖去,還有不少隱患留下,病體虛弱的時候尚不覺得,現在體魄恢復了,這種隱患就顯得格外明顯,而且對身軀的影響也浮現出來。
從昨夜到現在,陳震凉一直在盤坐運氣,忘卻時間,而陳家的其他人自是不敢打攪。
“怎麼回事?這股心悸、刺痛,來得毫無徵兆!似乎無緣無故就爆發開來,但轉眼消逝……”
陳震凉雖然這些年武道退步、身軀孱弱,但到底有著底子,感覺到胸口的異樣,心中疑惑,但感悟了半天,卻無法發現端倪,最終只能將之歸結為身軀隱患。
“老了啊,老了,不知道還能再撐幾年,這次若不是潛兒,恐怕我這把老骨頭,都撐不到年底……”
嘆息了一聲,陳震凉想到剛剛歸來的孫子,卻彷彿忘卻了身上痛楚,咧嘴笑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欣慰之色。
“沒想到,老夫一介刀劍遺徒,一生顛沛流離,到了老了,一手創立的家族也煙消雲散,但卻有個有本事的孫兒!雖然他不想認我,對陳家也有牴觸,但說到底,還是留著我的血……”
這番話,宛如老人的呢喃,但一句話說完,他的笑聲卻越來越大。
門外,站著兩名守衛。
這兩名守衛是陳震凉當權時的衛士,陳家失勢,他們沒有離開,雖然俸祿微薄,卻不離不棄,對陳震凉可謂忠心耿耿,陳震凉重傷後,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二人便一直守護在旁。
現在,聽到房間裡傳出的笑聲,他們對視一眼,眼底現出喜意,二人已經知道陳潛歸來的訊息了,更知道,困擾了陳震凉許久的傷勢,已被陳潛輕鬆化解,現在又聽到陳震凉許久未曾發出的爽朗笑聲,不禁也微笑起來。
便在這時。
轟!
四周,忽然毫無徵兆的震動了一下,緊接著,狂暴的氣息降臨下來,讓這兩人臉色一變。
跟著,一聲長吟從高空傳來,聲浪滾滾,輻射四方。
兩名守衛循聲看去,頓時愣在原地。
只見,天空中,一道若隱若現的龐大陰影漸漸形成,蜿蜒曲折,通天徹地,赫然是一條神龍!
………………
“這股氣息,雖有不少變化,五行味更加濃烈,甚至多了絲超脫氣息,但毫無疑問,還是屬於陳潛的。”
陳家鏢局外的街道上,有人站在鏢局門前,抬頭看向遠處。
為首的,是一名女子,面板白皙,一頭髮絲隨風飄散,她的髮色略顯怪異,呈現出一種黑得發藍的色澤。
女子旁邊,站著一名身材健碩的中年人,這人給人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