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
朱洪連連催動法訣,飛劍和旗子顫抖不休,卻始終無法掙脫綠袍的壓制。他見綠袍將他的攻勢擋住,表面上直氣得哇哇直叫。暗中卻傳音給妻子:“你且將我們二人煉製的那物取出,我將綠袍的注意力拖住,你且暗中施法殺死綠袍。今日定要將他來祭寶!”
朱洪的妻子傳音道:“可是此寶未曾祭煉完工,能否湊效也不知道。”
“你且將那寶物取出暗算他,想來寶物已經祭煉成了七八分,已經頗具威力,定能竟功。”
朱洪的妻子暗中取出一物,欲要暗算綠袍,卻被一直注意著她地動作的綠袍發現了。
你道硃紅的妻子取出了何等寶物來暗算綠袍?原來是一個青翠欲滴的碧玉葫蘆,那碧玉葫蘆高約七寸肚大腰細,生的煞是可愛。雖然不曾識得那葫蘆是何寶物,並不妨礙他感覺出其中的威力來。那葫蘆之中彷彿隱藏了一個絕世兇胎,只要祭出來就能將自己撕得粉碎。
綠袍暗暗心驚與那葫蘆的威力,不待硃紅的妻子將其祭起,從法寶囊中放出新近煉成的百毒金蠶蠱,萬點金星應手而出。
那金蠶蠱飛行迅捷無比,還不待朱洪老妻反應過來,金星飛身撲上,慌得朱洪老妻晃動手中葫蘆,一道黑煙發出,欲要護住全身。一些個金蠶蠱一頭撞上黑煙,噗簌簌掉落在地。卻不想黑煙尚未將全身護持周全,卻被數只金蠶蠱覷到空隙,鑽將進去,給朱洪老妻狠狠來了幾口。只駭得其大叫:“阿洪救我!”朱洪聽到妻子呼救,回頭看去,只看得目眥欲裂,尚未等他施救。
只聽見“啊呦!”朱洪老妻一聲大叫,隨即倒地不起,手中的葫蘆滾落在地。餘下金星迅捷飛身撲上,只三息時間,就將朱洪老妻生生啃成白骨。
朱洪生生看著她被金蠶蠱啃成白骨。他彷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呆呆的看著妻子的遺骨。綠袍見此,手中法訣一指,萬點金星棄了朱洪老妻,向著朱洪撲去。朱洪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旗子奮力搖動,道道黑煙護住周身。欲要施法逃遁,以此逃得性命。
綠袍在一旁冷笑,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抵擋住百毒金蠶蠱的攻擊?無異於痴人說夢。金蠶蠱雖說不入流,那也是分人的,遇到極樂童子李靜虛那種人物,自然是應手而破,現在遇到朱洪這類人物,失了太乙五煙羅這等防身至寶,哪能抵擋的住金蠶蠱的攻擊呢。
萬點金星撞擊在朱洪護身的黑煙上,打得砰砰作響。金蠶蠱趴在黑煙上啃食朱洪的護體黑雲只三息功夫,就被啃得只剩下薄薄一層。
綠袍早早的將這地窟以禁法禁制住,朱洪欲施展遁法逃遁,一頭撞在禁法上,撞得他頭破血流,連護身法術都維持不住。金蠶蠱合身撲上,駭得他大聲求饒:“老祖饒命!老祖饒命!”
綠袍知道朱洪心狠手辣,敢背師盜寶,致使其師身隕,不是什麼好東西。也許這邊你心軟停下手來,那邊就給你捅刀子。綠袍不敢把身家性命寄託在朱洪的人品上,金蠶蠱停也不停盡數撲在其身上。
“啊——。”朱洪一聲慘叫,便沒了聲息。只三息功夫,又一具白骨散落在地上。
這些事說起來長,其實也就發生在十幾個呼吸之間。綠袍將地上的葫蘆和飛劍、旗子撿了起來收入囊中。將兩人都骸骨用真火燒得一乾二淨。又遁入地底,將所有的密室搜尋了一遍,將所有有用的東西都搜刮一空。復又將洞府重新佈下禁制,將之封閉。
遁出地表,綠袍站在四門山的谷底環視一圈,心中感嘆連連。架起遁光飛走了。
在遁光之上綠袍心中不住思量。也直至此時,他也才深深的明白到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跟原先的世界是何等的差別,動輒諸般比法鬥力,便是真的要人性命,形神俱滅,非同兒戲可言。一念及此,綠袍心中未免又添幾分沉重,原先初來此間的欣喜早已消失不見。
其實骨子裡本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吧,只是原先社會太多束縛,一直被壓抑著。寧靜是他嚮往的,長生也是他嚮往的,瞭解掌握未知同樣是他嚮往的,其實爭鬥,又何嘗不是他所向往的呢!其實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份熱血豪情,每個男人都希望能夠任俠而豪氣放縱而逍遙血性。
其實人生在世,誰不期望自己能夠出人頭地。正也好,邪也罷,只論成就,不看出身。多也好,少也罷,只比高低,不問多寡。
綠袍收回神遊的思緒,這時再看下面,正好到了南疆地界。
綠袍遁光也不停留,急匆匆趕回百蠻山,要將太乙五羅煙煉化了才能放心,要不然被旁人奪去了,豈不是白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