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尋是個真正的梟雄,為了一些東西,連毒殺父親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都能做,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像這種真正的狠人,鐵石心腸的傢伙,把棺材放在他面前都不會落淚的存在,這樣的逼問有用嗎?
即便是鐵證如山,他怕是依舊淡定,還可以巧言狡辯吧,更何況我們現在只是猜測,只是想詐他一詐。
這樣的做法都不需要多想就可以知道結局,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沒有繼續和我爭辯下去,她像是累了,笑道:“罷了,你已經決定這樣做了,人都已經放走了,我還說這麼多有什麼用!”
“你還是快準備一下吧,估計梁千尋馬上就會過來了。”
說完,她也不再管我,徑直出門。
見她這樣子,我知道她很不爽,對我放走少司和少青的行為很不理解,連我的解釋都不想聽。
我也很無奈呀,只能趕快起來。
沒過多久,就有浩浩蕩蕩的馬蹄聲從遠處響起,徑直朝客棧這邊來,然後在客棧前停住。
甲冑發出的碰撞聲中,一人進到客棧裡來,是梁千尋。
“李兄,昨夜休息得如何?”
他這可是滿滿的興師問罪做派,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心中冷笑。
“昨夜休息的還不錯,大梁城中治安不錯,都沒有什麼吵鬧聲。”
我沒打算說太多,多言必失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他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得很蒼白,一點喜悅的情緒都沒有。
“李兄,我有一件大事要和你說說。”
“你說吧,我聽著!”
“好,昨天晚上樑王宮闖進四名刺客,還毒殺了我父王,李兄可知道什麼動靜?”
他毒殺這個說法真是有意思,在梁王宮被毒死的明明就是假梁王,他這是要顛倒黑白。
心裡這般想著,我有了一種感覺,他不會是想強行把髒水往我們身上潑吧!
面上神色絲毫不變,我做出驚訝的樣子,問道:“梁兄,是何人如此大膽?這麼說梁王殿下已薨?”
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聽到他那依舊蒼白的笑聲。
“你說的不錯,父王已經西去了,朝中眾臣正在商議立儲一事。”
“是嗎?梁兄,你可是大王子,梁王之位的第一順繼承人,這梁王之位應該由你來坐吧!”
他冷冷地回答我,說:“若是這樣就好了,朝中大臣可是大多數傾向於二弟,不知李兄怎麼看?”
很清楚他這是在試探我的態度,我回答道:“這還能怎麼辦,自古以來都沒有廢長立幼的說法,朝中大臣怕是有問題。”
他笑了,笑聲非常��耍�檔潰骸襖鈽種�哉�銜乙猓�蟻衷謐急附�豕��В�殉�寫蟪既��鵠矗�倏轎仕�嗆投�苤�涔叵擔 �
“若是有人吐露與二弟勾結,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暗害父王的兇手,李兄覺得這個計劃怎麼樣?”
梁千尋真是夠虛偽的,他不就是想看看我和梁道的關係嗎,犯得著這樣一個個挖坑逼我往裡跳嗎?
這算是討論關於梁國內政,梁千尋詢問我的問題更是尖銳,無異造反,我要是還往下接話,那我就真是傻了。
我選擇閉口不言,梁千尋也沒有太介意,只是說著他自己的話。
“李兄,現在梁國的情況很成問題,要是處理不好的話,梁國的基業怕是要直接葬送了!”
“我是梁國的大王子,我現在必須要拿出對策,不能讓這樣的混亂持續下去,所以圈禁大臣勢在必行。”
“不過,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保不住我梁千尋就要落得一個篡位的千古罵名,真是難以抉擇!”
“李兄,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他自說自話挺有意思,我在這時突然加一句話上去。
“李兄,梁王殿下真是死了嗎?”
這話一說出來,感覺這裡的氣氛瞬間僵死。
不用說,梁千尋這時候臉上的表情肯定很有意思,只可惜我瞎了,看不到。
聲音就像是從地獄中出來,毛骨悚然、陰森恐怖。
“李兄,昨夜強闖王宮,暗害我父王的人就是你和你的朋友吧!”
話說到這裡,我和梁千尋之間的虛偽和平總算是徹底撕破了。
當話被說死時,以前偽裝被打碎,他掩藏著的獠牙終於是露出來,並且想在我身上試試鋒利。
他想拿我開刀,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