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人都是活回去了。
“哈哈,這便是劍帝領柳無風的弟子麼,真是把你師傅的臉都丟盡了!”
他來嘲諷我,我只感覺臉上臊得慌,無力反駁。
他說的沒錯,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劍帝弟子,更沒有繼承劍帝之位的資本。
想到老頭子,我的心卻在這時靜了下來,有了再度出手的準備。
“我有愧劍帝一脈,但現在我必須為劍帝一脈的尊嚴而戰,雖死無怨!”
再度出手時,我沒有再使用與劍帝一脈無關的劍術。
我是為了劍帝一脈而戰,所用劍招自然需要是傳自劍帝,也就是我的師父老頭子。
本來我是想用柳劍的,但對柳劍我掌握不熟練,領悟不夠,生死一戰前,我不敢冒險。
手中劍平息下去,我踏步迎上,將手中劍往前一記簡單的橫劈。
六大祖術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相似的,好比連貫九式的太祖棍,招式間行如流水,卻又是簡單至極。
而大道至簡,連雲劍也是這般。
“哈哈,你要用連雲劍?”
在我出招時,他笑了,笑聲中有些隱含味道,可惜我不明白,也明白不了。
不理會他,我全神貫注於手中一劍,向前橫劈時,感覺像是手中抓住一根木棍,要用它挑開一面輕簾。
這樣的劍幾乎是沒有重量的,緩緩劃過,輕輕一挑,一切極為自然、順暢。
連雲劍是用了,效果不盡如人意。
他的劍是感覺起來很慢,而我手中的劍是確確實實的慢,不是感覺出來的。
一劍還未及到身側,他的劍尖已然點到我的劍面上,讓我積蓄出來的劍勢消失無蹤。
感覺他是在戲耍我,讓我蓄劍、出劍,他起劍、點劍、破劍,慢慢地折騰我,我卻一點也不生氣,不知道為什麼。
手中劍第三次揮出時,行至半道,不由自主,我將手腕往上一翻,做出第一次簡單的變招。
他原本點出的劍卻在這時一滯,跟著翻轉,這才擋住我的劍。
“你……”
不知為何,他有些怒意,手中刺劍也變得冷厲、迅捷。
連雲劍再出,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揮擊,不斷反挑、揮擊、斜刺、長撩、連抹、落砍。
鐺、鐺鐺、鐺鐺鐺……
雙劍碰撞地越來越快,密集如暴雨的脆響響起,一出一響一炸。
連續不斷的迎擊,他出劍的軌跡在我腦海中越來越清晰,幾乎達到每一擊我都可以提前找到他的落點。
這種掌控的感覺出現,我明白了,這劍術絕對不是這傢伙自創的,而是他學來的!
這劍招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以至於劍招上幾乎無人能擋住,所以他疏忽了一點,他的劍招是學來的,沒有變化。
這樣感覺太過絕對,或許不是他不想變,而是他沒有能力變!
可惜,我即便我知道劍軌跡又是如何,這無破綻不是隨口一說的,即便是很普通的一招,都是殺機森森。
我預知劍軌,也沒有餘力去做出反應,我不擋劍,未必能殺死他,但我是絕對死定了。
當連雲劍越來越快時,我只感覺得到兩劍瘋狂交織出來的劍幕,對面的他似乎消失了,我的感知感覺不到他。
很快,我的右臂到達極限了,手臂揮擊的速度再也提不上去,也根本降不下來。
這樣結果很簡單,當我手中劍停的瞬間,他一劍廢掉我的手,或者說他一直沒能攻破我的劍幕,我的手臂自己廢掉。
我也很清楚,我這邊不好受,大家同為劍基境界初段,他的情況又能比我好多少,不過是咬著牙撐下去罷了。
這是一場生死的對持,誰持續得長,誰就活著,敗者死。
感知停留在他的劍幕上,我終於在對持的一瞬間,發現他劍上的一點破綻。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手中的劍幾乎是反常地一扭,以一個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角度上去,“叮”的一聲,將劍幕點住。
按理來說我是佔了優勢吧,可惜只是按理來說,交手之中都沒有按理來說這回事。
我手中劍點下去,兩邊的劍幕同時止住,我聽到他的冷笑聲,一種陰謀得逞的冷笑聲。
心中掠過一絲慌意,但我強行壓下去,這種時候質疑自己手中劍,這不是劍客的行為,是死人的行為!
這樣做的人,無一例外是死人,不是死在敵手的劍下,而是死在自己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