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大漢抬上來,其目的自是為了顯擺排場,以便先聲奪人,增加自家的氣勢,然而此舉終究還是表明他心境的虛華浮燥,而這位“崑崙派”高手身上過於考究的衣裝,極是自負狂傲的言語,也無一不顯出此節。
修煉上乘內功,比天賦和努力更加重要的乃是心境,所以華不石才認為端木鐵洲修習玄門內功,定然難達大圓滿的境界。
而“元磁神功”既然是可以牽引對方真氣的奇功,要與此功比拼,內力的高下就猶為重要,如若端木鐵洲內功修為不夠深厚,自是難以取勝得了。
只不過凌霄閣內的大多數人,卻都不是這般想的,各方座席之上,叫好鼓譟之聲此起彼伏,似乎又回到了先前醜婦佩娘剛剛出來時的那種境況。
耳中聽到這些叫喊聲音,端木鐵洲臉上的神色更加得意,忽然直躥向前,手裡釘鈀掛動風聲,朝著佩娘頂頭直砸而下。
“鏜”地一聲巨響,二人兵器相交,迸出點點的火星,醜婦佩娘腳上所踩的石板地面,立時碎裂成了十餘塊。
佩孃的膂力本就驚人,而端木鐵洲雖身型如球,其實亦是兵器沉重,力大無窮之輩,二人一動上手,大棒與釘鈀就接連撞擊數下,直震得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只見端木鐵洲揮鈀出擊之時,張大著嘴巴呼氣吐吶,就象長鯨吸水一般,一時之間場中罡風四起,竟有許多氣流在四下裡飛旋轉動,這些罡氣雖然無形無影,但廳內眾人多有武功高手,自是都能感受得到。
楚依依道:“妾身識得他所運的是‘崑崙派’最上乘的‘九荒獨尊功’,公子這回可是看走眼啦,這端木鐵洲內功高強,怕是比起圓光大師也不差半分。”
華不石凝目向場中觀瞧,閉口不言,臉上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片刻之間,端木鐵洲的內功心法已運轉到極致,大嘴一張一合,伴隨著胸腹的鼓脹收縮,他身形本就十分肥胖,這般呼吸吐納,就象是一隻大蛤蟆一般,形態不免有些滑稽,然而就因他不住地吞吐,圍繞在他身側的罡氣逾發劇烈,而他手上的釘鈀上下翻飛,更是一招緊似一招,步步進逼那醜婦佩娘。
佩娘卻在節節後退,剛才和“蘭萍雙劍”和駱煒交手時的威風蕩然無存,手中的大棒上下招架格擋,也無法象先前那般牽引對方的兵器,看來她的“元磁神功”竟當真被端木鐵洲的“九荒獨尊功”所剋制,已全然發揮不出作用。
只聽得一聲斷喝,端木鐵洲一鈀橫掃,重擊在大棒之上,巨力衝擊之下佩娘立足不穩,向後跌出,摔在了地上。
如若是尋常的比武較技,端木鐵洲一鈀擊倒了對手,大可以收起架勢來口稱承讓,就算是贏下了這一局,然而他心姓狂傲,又哪裡肯就此罷手,雙足一頓,身形騰空縱起丈餘,手中釘鈀照醜婦直擊而下。
第七百八十七章 以一敵四
端木鐵洲一鈀擊倒了對手,大可以收起架勢來口稱承讓,就算是贏下了這一局,然而他心姓狂傲,又哪裡肯就此罷手,雙足一頓,身形騰空縱起丈餘,手中釘鈀照著醜婦直擊而下。
醜婦一跤跌倒,卻未曾受傷,就勢一滾,堪堪避過,這一鈀擊在地板上,直打得碎石紛飛,而端木鐵洲雙腳並不著地,身形在空中一個翻轉,已騰挪出了七尺距離,掄動釘鈀再度砸下。
這一式凌空飛縱,正是“崑崙派”的另一門絕學“雲龍大八式”,端木鐵洲手中所持的是如此沉重的兵器,身形卻依然輕靈無比,輕功之高令人稱絕,大廳內的叫好喝采聲頓時大作。
以比武而論,端木鐵洲在對手倒地後仍然趕盡殺絕,未免有些過於狠辣之嫌,但是剛才醜婦佩娘連傷了二人,且在駱煒認輸之後依然趁隙突襲,手段亦是毒辣,此刻廳內的眾人自然洠в腥巳銜�四咎�薜淖齜ㄓ瀉尾壞薄�
而南邊“仙都派”的座席之上,那位一身灰袍範東籬卻絲毫未動聲色,依然端著酒杯悠然而飲,連大袖也洠в幸壞愣�抖��路鶓迥鐧納�烙腖�薰匾話恪�
瞬息之間,端木鐵洲已連打了七鈀,“雲龍大八式”果然不凡,他雙足一直未曾落地,身形左右騰挪,佩娘連滾帶爬,顯得甚是狼狽,卻無法擺脫對方的釘鈀連攻之勢。
眼看著再打三兩鈀,就定能把佩娘釘在地上,端木鐵洲手上招式毫不放鬆,心中所想的卻是,今曰擊殺了這名醜婦,自己的聲名定會大震,從此揚威京城。
然而卻在此時,他忽然感覺到胸前氣息一窒,真氣竟提運不起,手中的釘鈀象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制,不受控制地斜飛了開去,身體竟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