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道:“好罷,只要你老實聽話,老夫也並不是非殺他們不可。”
殺幾個人,對於果樓蒙來說不過是芝麻大小的事情,他既已決定帶華不石回“苗疆毒門”,到時候還要靠這位大少爺研究化血秘術,自也不想把彼此關係弄得太僵,這點小事情就是依著他也無所謂。
此時卻聽見一聲門響,從土坯屋裡衝出一個人來,是一名三十來歲的漢子,手裡持著一把五六尺長的獵叉,大聲叫道:“你們是做什麼的,可是強盜麼。”
這漢子六尺身高,身上套著一件羚羊皮襖,腰間繫著麻繩,足下是一雙麂皮靴子,雖說長得甚是壯碩,但從他的腳步行動和握叉的姿勢手法,便可瞧得出不通上乘武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獵戶。
果樓蒙冷哼了一聲,卻不答話,華不石連忙迎上前去,抱拳說道:“這位大哥請了,我們只是行路的旅人,並不是強盜。”
那獵戶漢子怒目道:“不是強盜,為甚麼砸壞我們家的院門。”
華不石道:“在下姓華,這位是我舅父,複姓果樓,我們都非本地人士,遠道要趕去濟源,這柴門是我舅父一時失手砸壞,還請大哥原諒則個。”
聽華不石言語有禮,獵戶漢子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但眼見地上的木門的碎片,卻又不免吃驚。
這門板雖算不上十分厚實,但要象這般砸成五六塊,普通人非得用上大鐵錘才辦得到,華不石和果樓蒙皆是空著兩手,而且還說是“一時失手”砸壞的,在這獵戶漢子看來實有些難以置信。
華不石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三四兩重的碎銀,道:“這是賠償此門之資,請這位大哥收下,我們兩人錯過了宿頭,瞧見這屋院的燈光,才過來想要借住歇息一晚,不知大哥可否行個方便。”
獵戶漢子愣了愣,卻未伸手接銀子,道:“這木門不值幾個銅板,既是失手不小心,也就不用賠啦,我們這屋子小,又簡陋,你們城裡的富貴人怕是住不慣。”
華不石道:“這荒山野地之中,我們只要能找一個地方歇息就行了,有屋子蔽寒總比在樹林裡露宿要好得多,這位大哥就不必推辭了,這幾兩銀子就算是房錢飯錢也是可以。”
他說著話將銀兩塞到了那獵戶漢子的手中。
此時卻聽得屋內有女人的聲音道:“阿祥,外面來的可是投宿的客人麼,叫他們進來吧,這天兒可夠冷的,外面快下雪了,莫要讓人家凍壞了。”
獵戶漢子本來還有些猶豫,聽到此話應了一聲,道:“好吧,那你們就進屋吧。”
屋子不大,屋內只有簡單的桌椅板凳,顯得十分粗陋,但因為燃著火爐,卻要比外面暖和得多,而屋子裡除了一個與那獵戶漢子年齡相若的女人,還有一個尚在褒囊中的孩子。
女人容貌普通,粗手粗腳,一看就是鄉下婦人的模樣,是這獵戶漢子阿祥的妻子,而那個孩子名叫寶兒,僅有兩歲,是他們的兒子。
若在往曰果樓蒙要佔用這座屋子,只須一抬手便立時取了這三個人的姓命,但華不石堅持不准他殺人,這位大毒尊也就依言洠в諧鍪鄭���芸轂閭寤岬攪瞬簧比說暮麼Α�
死人是不會做飯的,聽華不石詢問有洠в惺澄錚�檣┝⑹北閎ブ罅艘還�戎啵�幟脕砈艘淮笸脞�熱猓��皇�凸�ッ啥家汛蟀胩鞗'有吃過東西,經這一整夜奔逃,早就飢腸漉漉,獐腿肉端上來洠в卸嗑茫�惚歡�絲械酶篩刪瘓弧�
吃飽喝足了之後,阿祥和祥嫂把家裡最大的一個房間讓給二人歇息,這對獵戶夫婦姓格淳樸,為人也甚是實在,按他們所想,既然收了華不石的銀兩,就應當找個好一點的地方給客人居住。
果樓蒙雖然息去了殺人之念,卻也仍是小心謹慎,將毒蠱在房屋周圍灑了一圈,對華不石道:“老夫要在這屋裡打坐療傷,你小子不準打擾,可也不能離開此院,叫那兩夫婦今夜不要出門,若是不聽話,沾到了我在院裡佈下的‘穿心蠱’,那是他們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夫。”
華不石道:“前輩放心,我出去告訴祥叔和祥嫂,讓他們不要出門便是了。”
眼見華不石走了,果樓蒙在床上盤膝坐好,開始吐納行氣,潛運毒功療傷。
“五毒神功”乃是傳承了千年之久的邪派絕學,以果樓蒙的功力修為,只須靜坐運功三四個時辰,讓毒功真氣通達全身血脈一個周天,所受的內傷便能好上一大半,就算再遇上絕頂高手,也有了一戰之力,更不用害怕魔道中人的追趕了。
先前仙靈峰頂的那處斷崖,魔道中人定是無法縱躍而過,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