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眾位頭領違令在城中搶掠的行為,念是初犯,本帥也就不行追究,那些財物也不用交還了,只是從現在起不得再搶就是了。”
高迎祥不應允華不石的請命,顯然亦是對他不夠信任,
廳內的一眾義軍頭領對收編人馬本就是喜憂參半,最害怕的倒是要他們繳還回搶來的財物,聽到了此言,當下都大聲叫好,至於高迎祥所說的不準再搶,這幾天來城裡的商鋪富戶本就已經被搶得差不多了,不再搶了也不打緊,何況這次都不追究,就算下回真的犯了大概也不會怎樣,
高迎祥道:“大家想必都已餓了,鴻基,吩咐開席吧,好讓大夥兒都吃喝個痛快。”
此話說完,大堂內又響起了一陣歡呼,張獻忠也“嘿嘿”乾笑了幾聲,走回到自己的桌前坐下,
李自成與華不石對望了一眼,卻都瞧見了彼此臉上的無奈神情,他們都能看出,高迎祥已經做了決定,便是再勸也是無用,今曰這場謀劃收編城中各路義軍之舉,可以算是撤底地失敗了,
李自成揮了揮手,有兵士領命而去,過不多時就把一盆盆的酒菜端了上來,
這一場“慶功宴”,李自成預備的酒菜十分豐盛,雞鴨魚肉應有盡有,酒也是陳年的老窖,本來是想收編了各路人馬之後,大家可以開懷暢飲一番,卻洠�氳交崾竅衷謖庵紙峁��
華不石坐在主桌下首,眼看著大碟小盞不斷地端上來,他心中失望,自然洠в惺裁次縛冢��髯郎系母哂�椋�鈄猿傻熱艘捕紀��歉骰承氖攏�潑撇煥鄭�
倒是其他各桌上的義軍頭領們吃喝得甚是高興,不少人開始划拳行令,一時之間總兵府的廳堂之內一片喧嚷熱鬧,席間有許多人到主桌前來給闖王和李自成敬酒,亦有少數幾人與華不石碰杯,祝賀他升任三十六營義軍總參軍之職,
對於這些前來祝賀的人,華不石只是隨便應付,別人遞過來的酒也最多隻是淺嘗了一口便即放下,
就在此時,卻見一條青衣大漢大步來到了桌前,正是劉宗敏,他一隻手裡端著酒碗,另一隻手裡卻是提著一個酒罈,黑臉之上有些泛紅,變成了醬紫顏色,顯然已經喝下了不少酒,
他徑直走到了華不石的面前,大聲道:“石公子,劉某今天要敬你三碗酒,這第一碗,是為了祝賀你當上了咱們義軍的總參軍,曰後你我都是自家人了。”
劉宗敏拿酒罈把華不石面前的瓷碗倒滿,然後把手裡的酒碗與那瓷碗一碰,放到嘴邊一口喝乾,說道:“劉宗敏先乾為敬,也請石參軍喝乾了這碗。”
華不石道:“多謝劉將軍,只是在下不勝酒力,這……”
他本想要推辭,劉宗敏卻打斷道:“我誠心敬酒,石參軍若不肯飲,便是瞧不起我劉宗敏了。”
坐在一旁的李自成見此情景,笑道:“石兄弟,宗敏說話太直,莫要見怪,這一碗你就陪他喝了吧,下一碗當哥哥的替你喝。”
華不石無奈,只好分做幾口喝乾了碗中的酒,他的酒量本就不大,一大碗酒喝下肚去,頭腦便已有些昏沉,
劉宗敏又提酒罈倒滿了兩碗,端一碗在手中,說道:“這第二碗劉某敬石參軍,為的是石參軍與我鴻基大哥的結義之情,宗敏和鴻基大哥斬過雞頭燒過黃紙,有過命的交情,這般算起來石參軍與我也算是兄弟了,論年紀劉宗敏虛長几歲,這一碗愚兄敬賢弟,石參軍是一定要喝的。”
他說著話,又將兩碗一碰,仰頭喝乾了一碗酒,
華不石還未答話,李自成已拿過了他面前的酒碗,笑道:“我說過要替石兄弟喝一碗,這回宗敏說也正好是兄弟之情,我這個當大哥的代幹,應當洠в形暑}吧。”說著一飲而盡,
劉宗敏又再倒滿,說道:“剛才那碗大哥代喝是可以,這一碗卻是代不得的,一定要石參軍自己喝下去才行。”
李自成道:“那又是為甚麼。”
劉宗敏道:“因為這第三碗酒,是宗敏向石參軍賠罪來的,今天早上,只因宗敏不識得石參軍,誤會以為他是官軍的殲細,在慶陽鎮上多有得罪,還與石雪姑娘拼鬥過招,實是太不應該。”
刑紅狼去慶陽鎮劫掠的事,李自成雖然知道,可卻並不知曉劉宗敏一同前去的具體情形,而李過回來以後也並未向他稟告,此時聽到劉宗敏一說,不由得吃了一驚,道:“竟有這等事麼,你和石姑娘動過手,可洠в猩說餃思野傘!�
李自成素知劉宗敏武功高強,方才有此一問,卻只聽得劉宗敏道:“石雪姑娘劍法如神,我便是想傷她也傷不到,最後還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