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當然不會介意多聊上幾句,藉機瞭解一下此人,
馬大先生卻似乎全不在意,“嘿嘿”笑道:“你可知道粵境之中,最有風情的女人是誰麼。”
華不石道:“願聞指教。”
馬大先生道:“那便是南澳鎮清水大街‘七巧園’裡的舒玉姑娘,她的風情,你只要見過一次定是一輩子也忘不了,莫說是粵境,便是整個江南也洠в腥四鼙鵲蒙稀!�
華不石道:“竟有此事,此次小可前往南澳,定要到‘七巧園’中去探望一下舒玉姑娘的絕世風華。”
馬大先生擺手道:“你以為‘七巧園’是青樓瓦舍麼,那可是錯了,‘七巧園’乃是南澳鎮最大的古玩商鋪,舒鳳姑娘是那店裡的老闆娘,尋常人等去了可也見不著她。”
華不石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小可便無此眼福麼。”
馬大先生笑道:“那倒也不是,你去時只要說是我馬峰的朋友,舒玉姑娘定會出來見你。”
他又“嘿嘿”笑了兩聲,道:“我與她的交情可是不淺,數月之前,馬某還送了她一顆夜光寶珠,比起妙真尼姑給華少爺的那顆珍珠,也差不了多少呢。”
華不石道:“寶珠贈佳人,馬大先生果然是雅士,只可惜這顆‘祛塵珠’在我手中只是暫時抵押之物,否則小可也定要把它贈給美人的。”
馬大先生道:“這世上的珠寶首飾,本就是應該佩戴在俏佳人的身上,才算物盡其用,就象寶劍一定要贈於英雄,乃是一個道理,馬某最是見不得那些抱著寶物不放的守財奴,比如那柴林,家裡藏有一串七彩琉璃珠,卻當成了傳家寶,連瞧都不讓別人瞧一眼,當真是空負了大善人的名號……?”
馬大先生嘴上不停,從美人聊到珠寶,又從珠寶聊到名勝風景,所提及的東西雖多,卻總是在粵境之中打轉,其中又以南澳鎮最多,華不石隨聲應對,聽著對方的言談,心中卻又暗自奇怪,不明白這馬大先生的話睿��我恢輩煥肽習模�退闥�悄習謀鏡厝聳浚�閱嵌��至私猓�梢燦貌蛔湃�浠安煥牘釋粒��撬�撓靡饈悄麼蘇騺砘烊攀猶��溝沒�皇�薹ú魯鏊�膩砝�矗�
正當馬大先生談興正濃,說到南澳鎮北二十里外的一處道教名勝“七星觀”的時候,卻忽然聽得外有人高喊道:“魯原峽谷到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加把勁趕車,一口氣出了峽谷再做歇息。”
喊話之人,正是那位霍管事,
華不石目光一凜,馬大先生也立時都閉了嘴,將耳朵貼在車廂的木板上,傾聽外面的動靜,
但見車輪滾滾,馬鞭聲聲,商隊的十多輛大車,排成一線,猶如一條長蛇般駛向了谷口,
藏身在行李廂中的華不石和馬峰,當然看不見車外的情況,而騎著高頭大馬,扮成了小丫環的伊若瑛,對前方的大峽谷卻是一目瞭然,
她先前雖早聽說過魯原大峽谷的險峻,但此時見到了眼前的景象,心中卻仍是難免驚異,
和麵前的這條大峽谷相比,之前經過的“豬尾峽”最多也只能算是一條小溝,
峽谷兩邊的山嶺,高達數百丈,赤褐色的巖壁筆直峭立,就連猿猴也攀爬不上,而這座峽谷,看上去就象是大地上被巨斧砍割出來的一條傷口,可是這世上又哪裡有這麼巨大的斧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布河
進入峽谷的道路曲折蜿蜒,深入到谷中便已望不見去處,而現在剛過午時,大雪早已停住,前方的谷中卻飄浮一層濃霧,天光無法照入,給人以一種莫名的幽深陰暗之感,
在谷口全然看不見黑道人馬的蹤影,
這倒是十分合理的事,魯原峽谷長達三十餘里,常氏兄弟即便要攔截,也絕不會在谷口處就佈置人馬來打草驚蛇,而定會埋伏在峽谷中地勢最為險要的地方,
商隊進入谷口,伊若瑛縱馬隨行,卻更能體會到谷中的陰森,山谷裡四處都是騰騰的霧氣,目力不能及遠,頭頂的天光已變為了一線,而車輪聲和馬蹄聲在巖壁之間迴盪,隆隆作響,只有馬車上所掛著的幾串風鈴依然清脆悅耳,
若是三十里平路,車馬全速透過用不到一個時辰,可是這峽谷之中的道路不但曲折狹窄,而且高低不平,又溼又滑,騾馬走在上面分外吃力,比平時又慢了許多,半個時辰過後,車隊也僅僅推進了不到十里地,
卻在此時,伊若瑛的耳邊卻隱隱聽見遠處傳來了陣陣水聲,卻聽得那霍管事喊道:“前面就是大布河了,我們快些前進,只要過了此河便是平路了。”
向前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