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既然動手了,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他可不後悔,自身的權力和行蹤老是被這麼監視著,還不如反抗一把呢。
“燕立行,別以為將我關起來就能一了百了,你即便連我也殺了,大人追究到你頭上,你依舊難逃一死!”
從姚喜有些歇斯底里的話語中,似乎覺得這前前後後就是燕立行做出來的一場戲,那個殺死李昆的黑衣捕快,其實也是燕立行安排的。
這一切造就出來的假象,便可讓燕立行從中脫卸責任。字畫是被別人拿走的,與燕立行無關。
只是,如今的姚喜無疑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自己胡亂想了一通,將這些想法都加上理所當然。
人總會主觀的判斷一些自己臆想的事,將之找到各種理由聯絡,最後化作一個‘事實’。
只不過,燕立行若是早對那幅字畫動心,知曉它的來歷,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他有其他多種辦法能夠掩人耳目的輕易獲取。
“帶下去!”
燕立行揮揮手,催促著幾個捕快將之帶走。
轉頭看了看地上李昆的屍體,過去檢查,已經是沒了氣息,死了有一會兒了。
一把普通的匕首,還插在李昆的後心,鮮血依舊順著傷口流出,地上的積血已經開始凝固變黑。
周圍,還有著一些官兵和捕快的屍體,都是為李昆動手所殺。
想了想,燕立行開口道。
“將兄弟們的屍體都抬下去處理好,給他們的家裡每人送二十兩,好好安葬。你們每人,也可獲得五兩,算是一些補償。”
周圍的人,臉上都是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多謝大人!”
本來還有抱怨,這次動手累死累活不說,還很危險。燕立行開口給每個人補償,五兩銀子足夠他們賺一年多了。
“還有李昆的屍體,找個地方將他火化,儘量不要留下絲毫痕跡。”
燕立行補充一句,周圍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沒有作聲,默默做事。
旋即站起身,眼睛看著方才那個黑衣捕快脫身的方向,閃爍不已。
“那幅字畫,究竟有什麼名堂,許多人都對它志在必得……”
燕立行一時站在那裡猜想著,身邊的人都不敢打擾他,迅速將附近收拾打理好,均是默默離開了。
這時,卻有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是跟著丁才昌的師爺。
“大人,不好了!丁知縣失蹤了,哪裡都找不到他的人。”
燕立行回過神來,皺了皺眉,有些不喜這師爺打斷他的思緒。
“丁知縣失蹤了,你沒說胡話?方才我還與他一同出現,這玩笑可不好開。”
孫師爺使勁搖頭,說道。
“哪裡敢跟大人開玩笑,確實如此。小人原本想找丁知縣一些事,可是找遍了衙門上下,也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所以才特來與大人稟報的。”
看孫師爺不想撒謊,燕立行倒顯得有些驚訝了。
方才他還與丁才昌一同來府庫,調動官兵包圍此地,與李昆和姚喜動手一番過後,也沒過去多長時間,怎麼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呢。
“小人已經吩咐下面的人四處去找了,希望丁知縣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孫師爺神情焦急,丁才昌雖然沒幾分才學,但對他還算過得去。若是丁才昌因此出了什麼事,他這個師爺恐怕是沒得做了,這年頭討個生活不易。
半晌後。
燕立行已經回到了衙門廳堂內,一片火光通明。
看著下面幾個捕快拿上來的衣物,有些面色陰沉。
這些衣物,燕立行沒有看錯的話,絕對是丁才昌所穿的衣物,傍晚時分自己去找他,與他一起便是穿的這身衣物。
“在哪裡找到的。”
燕立行抬起頭,問了幾個捕快一句。
“回大人,我們在衙門後院的一個牆角落發現的。”
“後院牆角落……”
燕立行面露思索,丁才昌的衣物又怎麼會出現在一個那裡呢,而且是當時身上所穿的衣物。
“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
幾個捕快搖搖頭。
“沒有了,就只有這幾件衣物。”
奇怪!
燕立行腦中思索著,今日從與丁才昌見面時起,到與李昆和姚喜二人翻臉之後,交手途中,丁才昌的身影好像是消失了,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