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呂婉玲才慢慢甦醒,發現自己突然身處野外,不禁又是一陣大鬧。
伍郎心不在焉,亦不理睬,他還在思索昨晚的異事。
這一切絕不簡單,這個東西絕非這個時代應有之物,孫叄少那奇怪的元神之力也絕非這個時代應存之力。
“啊,你受傷了。”呂婉玲看到了伍郎衣服上的血跡,渾然不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伍郎仍在沉思。
“發生了什麼事?孫叄少呢?馬車呢?我們在哪裡?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們先走吧。”此時此刻,伍郎已完全沒有頭緒,當務之急是先把呂小姐送回臨安,至少目前她是伍郎最具操作性的事情,以及,最重要的人
洪州離臨安尚有一千多里,而伍郎和呂小姐已經身無分文。
安步當車,徒步幾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縣城,呂小姐已經餓的飢腸轆轆:“伍郎,去,快去,給我弄點吃的。”
呂小姐說的輕鬆,周伍郎又怎麼懂得如何行事,直直杵在那裡。
“快去啊,伍郎,快去嘛,我真的餓死了。”
呂小姐又施撒嬌殺手鐧,伍郎最是招架不住,沒法子,只能厚著臉皮來到一家包子鋪,“老闆,能不能給我兩個包子。”
“兩文錢。”老闆裝好了包子,伸了伸手。
“我沒錢。”周伍郎平靜道來。
“沒錢吃什麼包子,去去去”老闆一聽是個吃白食的,就欲驅趕伍郎。
伍郎不走,轉念一想,“這樣吧,你打我兩拳,就算抵這包子錢了。”言罷一把拿過包子。
“打劫啊!”老闆見伍郎使壞,喊著衝過就是兩拳。
“兩拳了。”周伍郎淡淡一句,那邊還欲發作的包子鋪老闆見五郎這等威懾,片刻間什麼情緒都化作了煙雲,只得眼巴巴看著伍郎離去。
周伍郎回來把包子塞給呂婉玲,呂小姐也不客氣,狼吞虎嚥吃了起來,正在大快朵頤,這時一個老乞丐湊了過來,伍郎乍一看,這老乞丐長相奇特,白髮白眉白鬚,身材矮小,略有佝僂,毛髮極長,覆蓋滿臉,不見嘴眼,只露一鼻。
“這位小兄弟,我看你武功不錯,何必行此不齒之事,若是迫於生計,何不加入我丐幫門下。”老乞丐道。
“丐幫是什麼?”又是一個新名詞進入了周伍郎的世界。
“哦?小兄弟居然不知道丐幫,丐幫乃是南斗武林最大的幫派,上任幫主更是南斗武林的盟主。”
武林盟主?伍郎忽的想起了自己的英雄帖還在包裹之中,而包裹遺留在了洪州太守府內,想必現在也已尋它不回。
說到武林和江湖,周伍郎興趣盎然,簡單攀談兩句,老乞丐自願為伍郎引見幫內長老,呂小姐當然一萬個不樂意,但見伍郎執意要去,也沒得法,只能陪著走一遭乞丐窩。
丐幫洪州分舵就在城外不遠的竹林裡。
遠遠望去,翠竹垂柳,鶯歌繚繞,自是一片清淨之地,待走進竹林,則別有一番天地,只見竹林深處,大大小小紮了一百多頂帳篷,架著一大堆鐵鍋,來往之人皆破衣破褲,蓬首垢面,手握一根竹棍,腰間別一口袋,或多或少,自不必說。
這邊呂小姐眼見丐幫是這等髒亂不堪,心裡早就叫苦不迭,暗自咒罵周伍郎單純愚鈍,怎麼帶她來到這種地方,周伍郎卻依然淡定,隨著老乞丐七繞八拐,來到營地正中那個大帳篷前。
這便是丐幫洪州分舵長老所在處,大帳篷正中坐著一位老者,亦是破衣破褲c蓬頭垢面,不過腰間別著八口袋子,此乃丐幫洪州分舵舵主,八袋長老謝思理。
謝長老安坐帳前,見弟子引入兩人,亦不起身,只是笑言道:“敢問兩位此行有何貴幹,丐幫禮俗簡陋,還請隨便。”
老乞丐上前和耳語了幾句,說明了伍郎來意。
謝長老招呼兩位坐下,又叫幫眾拿來兩個破碗,倒了兩杯粗茶。
周伍郎就這麼席地而坐,再看那呂婉玲,臉已漲得通紅,想來快要發作,又只能憋在心裡,猶豫半天,也只能硬著頭皮坐在地上。
伍郎見呂小姐坐下,便開口說道:“我是週五郎,聽這位老先生說起丐幫武學精深,今天特來學習切磋。”
謝長老打量了一番週五郎,眼前少年自是高大威猛,眼神堅毅,心中暗想,這週五郎果然如幫主所說一般。
待要開口回應,外面又來了一個小乞丐,在謝長老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謝長老臉色一下難看了起來,待言語完畢,謝長老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