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一組就走西面的山徑,誰讓他是東主熟知山路呢?”
屈箭南不疑有它,笑道:“其實這兩條路我也僅止知道,不曾真佔到什麼便宜。但作為東主,理當先讓三分。”
姬雪雁從袖口裡取出四顆丹丸握在手中,掌心朝下卻不讓人看見,然後說道:“我手裡有四顆丹丸,兩紅兩黑,大小卻是相同。屈師兄,你是主人,就請你先抽。”
屈箭南點頭道:“好,那麼在下就不客氣了。”
他伸手在姬雪雁的掌心用手指一捏,卻不可避免的碰觸到對方滑潤如脂的玉膚,不由自主的心神一蕩,卻趕緊抱元守一目不斜視,取了丹丸。
他看了一眼,微笑道:“是紅的。”
姬雪雁將纖手探到何歡跟前道:“何師兄,輪到你了。”
何歡想也不想的應了一聲,卻也抽出了一顆紅色丹丸。
姬雪雁見狀,嬌聲笑道:“這倒省事,我和丁師叔都不用抽了。”
屈箭南心底裡略有些失望,但仍是灑然一笑道:“那麼就只好有勞何師弟與在下繞遠路了。”
姬雪雁道:“你若覺得不公平,不妨我們把路徑調換一下,我和丁師叔也未必輸給你們!”
屈箭南搖頭道:“不必,就這樣定了吧。”
當下,將東面白浪坡的山路,簡略的向姬雪雁和丁原介紹了一番,又叮囑了兩人幾句當心之類的話,爾後四人便分成兩路,各自覓路離開攬瀑巖。
等屈箭南與何歡消失在山路盡頭,丁原才笑著朝姬雪雁道:“雪兒,還不快把另兩顆紅色丹丸收了,翠霞派療傷的聖藥卻被你用來詐人。”
姬雪雁狡黠一笑,收起手裡的藥丸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丁原嘿嘿笑道:“屈箭南是謙謙君子,所以才會上你的當,何歡更是老實巴交不知道轉彎,要是換了旁人,哪有那麼容易讓你的小伎倆得逞?”
姬雪雁晃動丁原的手,撒嬌道:“人家這麼做,還不是想和你單獨多待一會兒,你卻指責起人家的不是來了。”
丁原順勢將姬雪雁擁入懷中,輕輕一吻道:“我怎不曉得,不然豈容你對他們大耍花樣?”
姬雪雁哼了聲,蹙起可愛的小鼻子道:“你知道人家的苦心就好。”
丁原鬆開姬雪雁,道:“我們也上路吧,若到的太遲讓他們久等,終究不好。”當下兩人依著屈箭南指點的山路繞上白浪坡,朝老龍口登去。
丁原修為已復,走起崎嶇山道來並不吃力。他和姬雪雁自無爭雄登頂之心,不過是借這機會好獨處片刻罷了。故此兩人邊說邊走,一路欣賞越秀山的秀麗奇景,渾不在意時光荏苒。
不覺走出十多里地,剛轉過一道山口,迎面正撞見一群平沙島的年輕弟子,說說笑笑,正在一條山澗邊休息。而耿照正巧也在其間,可惜丁原並不認得。
【庚】龍吟越秀92丁原因姬雪雁在身旁,也懶得找他們的晦氣,況且他亦不屑與那些耿南天的徒子徒孫計較。兩人都只當沒看見對方,自顧上山。
孰知樹欲靜而風不止,丁原不想找對方的麻煩,平沙島的人一眼瞅見他們,卻不肯輕易放過。
昨日裡天階狹路相逢,丁原連削帶打,弄的耿南天與曲南辛大失顏面,更叫耿照十分難堪。這些年輕弟子當時礙於師尊在場,都不敢有所舉動,心中對丁原早深懷不滿。
耿照看到丁原與姬雪雁,鼻子裡忍不住重重一哼。
身旁一名葛南詩門下的弟子袁馗,見狀說道:“咦,那小子不是昨日口出狂言的翠霞派門下麼?他身旁還有一個美貌姑娘,不曉得是誰?”
有知道姬雪雁的弟子回答道:“那是姬別天的寶貝孫女,怎的和姓丁的小子混在了一起?”
耿照譏笑道:“孤男寡女,荒山野嶺,又能有什麼好事?”
袁馗聞言“呸”了聲道:“姓丁的小子不是姬雪雁的師叔麼,翠霞派竟生出這種狗皮倒灶的事來。”
又一個名叫言桓的弟子,故意大聲笑道:“昨天也不曉得是誰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今天卻偷偷出來打野食了!”
這五六個平沙島的弟子不約而同鬨堂大笑,以挑釁目光瞧著丁、姬兩人。
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丁原與姬雪雁自然聽的清清楚楚,起初姬雪雁不欲生事,還想勸住丁原,可聽到後來亦不禁花容變色,面含寒霜。
翠霞山一脈千多弟子,誰不知道她是姬別天的掌上明珠,平日間連玩笑也不敢多開一句,何時有人敢當面出此汙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