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正在奇怪,只見她忽然化成了一道白光繞著自己迅速飛了一圈。
剎那間遍體生寒,岑青吃了一驚,剛要反擊,卻猛地感覺到冥冥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斷裂開來,與此同時,身上放佛卸下一副重擔,連帶焦躁不安的心緒也被瞬間撫平。
“你斬斷的是什麼?”
“原來你也能感覺到……”與岑青的再次振作相比,劍靈追星看上去就像大病了一場,聽到岑青的疑問,她搖了搖頭:“我可以做,但不能說。”
有點兒神秘兮兮的樣子。
追星歇息了片刻,忽然回過頭衝著張鈺壞笑了一下:“我有點兒事情想跟你的岑公子商量,行嗎?”
她把你的岑公子幾個字咬得極重,張鈺原本在好奇地看著兩人,聽了這話頓時就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去再看岑青,磕磕巴巴道:“去,去吧。”
“這邊來一下。”
追星衝岑青招了招手,像只幽靈一樣地飄在半空中,一直飄到了無人的湖邊才停下來,輕輕地嘆口氣:“岑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聽到岑姑娘的這個稱呼,岑青皺了皺眉,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看破自己偽裝的,只是追星剛才幫了他一把,他也不便發作,只道:“什麼事?”
“如你所見,我是一隻妖靈……而且,我快要消亡了。”
原來追星是上幾代張天師的佩劍,機緣之下生出了靈智,那代天師見她天真懵懂,不忍抹去靈性,於是棄置於凡世家中。而這把追星劍在張家一代代傳下去,竟然逐漸凝聚形體,學人言語,接受人間教化,更復制了原身斬妖除魔的特質,成為如今的劍靈。只不過器物化形最為艱難,她數百年來才不過勉強擁有靈體,張家的凡人則根本無法看到她。
要知道器物的靈體最為脆弱,無法吸取天地靈氣和日月精華,只能在天材地寶中慢慢溫養,而一旦附體的材質腐朽,靈體也只能隨之消亡。
幾十年前,追星曾經溝通了張家一位擁有靈性的先人,那人憐惜她的境遇,歷盡艱辛為她尋來一塊寒玉髓,哪知道沒等煉入追星劍,金國便打了過來,那人死在戰亂之中,張家舉家南渡,而寒玉髓則被當做普通寒玉遺落在舊日張府地窖中。
“其實張鈺去蔡州的目的就是為了幫我尋回那塊寒玉髓。我雖然不願意消失,但也不想看到她為之涉險,只是這孩子倔強又聰穎,主意一旦拿定便難以更改,因此我想拜託你來幫我。作為回報,我願意幫你解決剛才那種麻煩。”
“究竟是什麼麻煩?是類似於扎草人的詛咒嗎?”岑青想起那種感覺就有些不舒服,貌似封神演義裡牛逼哄哄的趙公明就是被扎草人這樣的法術搞死的。
追星搖搖頭:“我說過不能說的,否則我會魂飛魄散。我能做是因為我的原身是一把劍,劍本身不沾因果。”
“好吧,其實我並不怎麼擔心這種麻煩,因為我也有保命的東西,而且我看你動手一次都要消耗許多本源似的。”岑青說著捏了捏頭上的髮簪,心裡希望裡面藏著的保命劍符能靠譜點兒,“既然大家都是妖,不如你告訴我妖該如何修行,我來幫你尋回寒玉髓。”
“你說什麼?你不是修士?”追星被岑青的話嚇了一跳,瞪大了雙眼,“為什麼你身上沒有妖氣?”
“有人說我化形時借天雷化去了妖性與橫骨,我想應該是這個原因。”岑青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其實我什麼都不懂。”
“渡過雷劫了,難道你是千年道行的妖仙?”斬妖除魔一輩子,卻唯獨看不出岑青是妖,追星一臉的驚疑不定,隨後又搖頭喃喃地糾結道,“不對啊,你身上幾乎沒有靈力,如果是妖也只是剛化形而已,可是剛化形怎麼會沒妖氣呢?沒化形又怎麼能渡雷劫呢,雷劫之下皆為齏粉啊?”
“暫時不用糾結這個吧。”岑青看著追星幾乎把頭都快搖掉的樣子,有些可憐她地安慰道,“說說其它的吧。”
“好吧……”追星依然是三觀盡毀的樣子。
“我告訴你的都是歷代天師斬妖除魔的生涯中所記錄的,我連化形都沒有做到,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姑妄聽之——記錄中說妖、怪、精、靈……都是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孕育出的靈智。只是由於原形不同,教化各異,才造成了這些非人的修行道路和能力大不相同。
張天師們把見過的妖根據能力和修行道路分為四階五道:
四階是按照道行來劃分的,稱為靈智、化形、渡劫、地仙,分別對應初生靈智的妖靈,化形成人的百年妖精,渡過雷劫的千年妖仙,和留駐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