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樊曼妙二十三歲,大學畢業後考進了電視臺,成為了我的學生。見習三個月後轉正,才正式領了三個月的工資後就突然辭職,當然這中間發生了一些只有我和她知道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刻骨銘心。但是之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絡。不料今天,樊曼妙卻以碩士生的身份被臺領導特招到臺裡,而且還成為了我的副手,我以後的日子,必定又是另外一種煎熬。
這就應了那句話“該來的終究會來。”既然來了,躲也不是辦法。
傍晚七點鐘,樊曼妙的電話打過來了,於是我就理直氣壯地趕去“西典咖啡”見她。我為什麼不能理直氣壯呢?索性把當年的事情問個明白,既然你有膽子來揭開我塵封了三年的痛,索性就痛個徹底。
還是當年第一次約會的那個位置,還是那首浪漫而傷感的鋼琴曲《愛再靠近一點》。
但是時過境遷,我已經找不到三年前的感覺,愛和痛都已經結繭。
“這幾年,你去了哪裡?過得怎樣?”我發現我的寒暄很禮貌,也很俗套。
樊曼妙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兩滴淚肆意從腮邊滑落。
心忽然有點疼,倘若是三年前,我不會讓她流一滴眼淚的。
我和她面對面的坐著,順手把紙巾盒推過去,不說話。但是卻咬著嘴唇看著她。
樊曼妙突然抽了一下鼻子,伸手扯過紙巾,蹂躪鮮花一般胡亂地擦著臉,開口說了一句:“三年了,你咋還沒死?”
一股無名火起,我就回敬道:“你都還沒死,我怎麼會死呢?”
樊曼妙突然笑了。這一哭一笑,讓我有點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