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道邊上,突然出現更恐怖的情況:又有兩隻鱷魚朝我們衝了過來。
大古張開雙臂緩緩後退,眾人從兩邊跟進後退,慢慢向大古和我的方向聚攏。
胖坨、劉峰和黃奎,也紛紛將登山鎬拎在手裡,緊張備戰的狀態。
我一摸腰間,我沒有登山鎬,但是我有……嘿嘿,我偷偷的將蚩尤杖揣在懷裡帶了進來。
但是要對付這兩隻小東西,犯不著把蚩尤杖露出來,殺雞焉用牛刀呢。我的武功再怎麼不濟,對付三五個混混不在話下,對付這兩隻小鱷魚,當然也不在話下。
大古搶著要對付一隻,我不得不給他這個面子,畢竟他是隊長,嶄露一下身手也好。再說,我也想看看大古究竟會不會武功?這個人詭秘得很。
我的這一隻好解決,鱷魚來沒來得及看清楚我的樣子,就被我一招“騰空側踹”踹翻在地,我再衝著它的腦袋補上兩腳,問題就徹底解決了。
然後我轉身去看幫大古。
看不出哦,四十五歲的大古也有兩下身手,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但是卻制服不了鱷魚。還好,鱷魚似乎也奈何不了他。鱷魚一張嘴,大古就閃開了;大古一抬腳,鱷魚就張開嘴……一人一獸就這樣你來我往,幹跳著,僵持著。
我幾個彈跳跑了過去,從側面一招雙飛腿,硬生生蹬在小鱷魚的腮幫上,當即把鱷魚踢扁在地上。不等鱷魚翻身,大古一鐵鎬砸下去,就把鱷魚腦袋砸個稀爛。
我左手握著右腿的小肚子,將右腳筆直地抬到面前,右手拍了拍靴幫上的灰塵,瀟灑地問小偉:“拍下來沒有。”
小偉驚魂一定,樂呵呵地回答:“拍了後面一部分,師父,你真了不起。”
“還有古隊長。”我朝大古揚了揚頭。
大古勉強的笑了一下。
“閔老師真厲害!”
兩個小女生圍攏過來,滿臉傾慕。
心裡暖暖的,有一種感覺叫“洋洋自得”。
樂過之後突然感覺後背有一股涼意:這洞裡怎麼會有鱷魚呢?而且一下子來了三隻,要是成群結隊的來……我的天!!!
還沒有來得及想鱷魚的事情,更大的問題出現了。我們剛剛滑下來的洞口下面,那個兩米多深的坑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就積滿了水,而且水位還在上漲。
黃奎顯然著急了,迅速跑到洞廳的深處檢視逃生之路。但是裡面的路是往下的,如果積水漫過洞廳流淌下去,下面更是兇險。也就是說,目前只有我們容身的這個洞廳還算是安全的。即使水漫過來,我們還可以爬到洞壁的岩層上去。只是,萬一這水越漫越深呢?那又該怎麼辦?
水,的確是越漫越深,眼看兩米多深的坑道即將被淹沒,來路已經被積水封鎖。
其實我一點都不著急,要出去完全是有辦法的,而且辦法也是明擺著的。關鍵是此刻我並不想出去,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思考。比如剛剛進行的那個問題,這裡怎麼會有鱷魚?而且一來就是三隻?還有這水,怎麼一轉眼就積了這麼深?黑蟒洞究竟是旱洞還是水洞?抑或是水旱交融的溶洞?
“閔老師,怎麼辦?”四個隊員顯然是嚇壞了,畢竟才是二十多歲的孩子。現在的年輕人啊,想想我二十歲的時候,在大學裡就開始闖蕩江湖了……
我拍拍郭超的肩膀,說:“咱們回去吧,能走不?”
我下命令其實也不是越廚代庖,我是主編導,我才是這個隊伍真正的指揮者。
也許是我的口氣太過於淡定,和大家焦慮的情緒極不相稱,所以讓大夥感到很陌生。
“怎麼回去”?大夥幾乎是異口同聲,我突然對大古有點失望。
我還是一副淡定得近乎玩世不恭的口氣:“爬著回去唄,莫非真要等大水把來路全部淹沒了啊”。說完我一指洞口伸下來的繩子,正悠閒地飄在坑道的水面上。大夥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的確是爬著回去。
胖坨這小子,居然第一個跑過去拽住了繩子。
“不能回去!”
是誰?這麼衝……
大古迅速跑過來,一把將胖坨逮了回來。
然後轉身看著我,面無表情地說:“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
“為什麼?”我臉上有表情,不友好的表情:我是主編導,我要為這幫人的安全負責,特別是招募來的參賽者。
“你不是要探秘嗎?前面還有很多很多的秘等著呢。不就是出現了三隻小鱷魚嗎?這也算秘?”大古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