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前世因緣
我跑到客廳的衛生間裡,膽戰心驚地撒完尿,之後就鎮定了許多,鎮定之後我就坐在茶几旁邊,開啟了檯燈,趕緊在微光下點了一根菸掩飾內心莫名的恐懼,卻擋不住雲集而來的很多問題。
近年來,貪官汙吏栽在女人手上的不少,同時也有不怎麼算是貪官汙吏的人被女人陷害栽贓……但我不怕,我這樣的身份,是不值得有人來陷害栽贓的,誰想要那樣幹,恐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結果。再說老張要陷害我,你就算找一百個謀士來分析三天三夜,也是找不出半點理由來的。那麼……莫非是老張給我安排的“特殊服務”?這也不可能,第一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第二,更不能找一個醉鬼來服務。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妖女,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旅遊局副局長啊……
這個美豔至極的妖精,究竟玩的是哪一齣?
不行,我不能白白的讓一個美女躺在我的床上,我更不能白白的乾坐在這裡自己折磨自己,就算她真是“妖精”,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句話倒不一定是指幹那種事情。
我剛一起身一側臉,立即就嚇了一大跳,要不是我反應快和穩得住,差點就一掌劈向眼前的黑影。劉夢纖站在臥室門口,蓬鬆著頭髮惺忪著睡眼,夢遊一般問我:“你誰呀”?
“你他na的裝死吧你,老子差點就是你相公了”!心裡恨恨的這麼罵著,嘴裡的卻是很溫柔的話:“還沒醒嗎夢纖”?同時伸手開啟了廊燈。
劉夢纖認真地看了我幾秒鐘,那表情從愕然到傻笑,但是卻沒有尷尬,這一段變化的表情真的很好看,一個活生生的美女,就在我眼前一顰一笑著。劉夢纖卻不管我傻乎乎地看著她,徑直到客廳的桌上拿了一瓶礦泉水,開啟後仰脖喝下,緊閉著嘴唇咕嘟咕嘟的漱口,然後推開衛生間的門,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口,很粗獷地把水吐向蹲坑的方向。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心裡很失落:這個女人一定不會彈古箏。
再然後她徑直坐在沙發上,呆呆的,一句話不說,似乎不準備解釋什麼。
倒是我忍耐不住,湊上前問:“昨晚喝得太多了,沒事吧你”?她搖搖頭,小聲說:“我沒事”。然後認真的望著我,悠悠地喚了一聲:“閔哥……”
那一瞬,我的心簡直酥了,35年來,幾乎沒有一個女人這樣認真的叫過我,單位裡的同事,年紀大的叫我“子墨”,年紀小的稱我“老師”。外面的人要麼叫我“閔記者閔製片”,要麼虛情假意的叫我“領導”,反正就沒有人叫過我“閔哥”,何況是女人,何況是“喚”。
夢纖,我想抱抱你。我突然沉浸在某種情緒之中。
“閔哥。”劉夢纖又喚了一聲,不是叫,更不是喊,而是很有情調很有意境的那種“喚”,和剛才在衛生間門口吐水的氛圍截然相反。我趕緊“嗯”了一聲,挨著她坐了下來。
遺憾,劉夢纖並沒有怎麼認真的看我,似乎沒讀懂我心裡的那種盪漾。她彷彿自言自語一般:“你老家在王莊鄉對吧,你姓閔對吧?”
唉,看來她還是沒有醒透,我很失望,所以懶得回答。但是出於我的修養,我還是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我沒醉,你信不信”。劉夢纖問我,那口氣那神情讓我想起一個人,一個瘋了的老女人,楊大婆。
劉夢纖真和楊大婆有點相似,也不管我愛理不理,就自顧自的說話,還要強迫著我聽。
他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很俏皮地說:“看在你也姓閔的分上,我就給你講個故事,關於我們劉家和你們閔家的故事,當然,這個閔家不一定就是指你家。”
我應了一聲“嗯”,於是她就說了:“其實,我們劉家和閔家是有淵源的,據我們劉家的譜書記載,不,已經不算是譜書,應該說是史書才對,當然也只能算是野史,劉家和閔家的關係,可以追溯到西漢末年。”
劉夢纖的這番話突然讓我想起那個經常做的夢,一個重複多次都沒有結果的夢。於是我急忙試探著問:“你說的是不是西漢小皇帝劉衎和御前侍衛閔仲的故事”?
已經沒有了酒味的劉夢纖,一驚一乍的很是嚇人,一個激靈一個轉身,幅度太大,髮梢扇到了我的臉,有一種讓人心癢的女兒香。
她興奮地說:“這個你也知道?我告訴你啊,我小時候看過我們家傳的那本書後,幾乎是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在查詢歷史資料,想尋找一點線索來求證,但是把《二十四史》翻爛了也沒有半點線索,劉衎小皇帝14歲就死了,根本沒有留下後人,身邊也沒有一個姓閔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