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個怪法,有你怪沒有?”我調侃黃奎
黃奎表情痛苦地歪了一下腦袋說:“給你說正經的呢,哥你不知道,你猜大古今年好多歲了?”
“二十八?”
黃奎搖搖頭。
“三十?”
黃奎還是搖搖頭。
“哎呀你直接講。”我對男人的年齡不感興趣。
“四十五。”
黃奎話一說完,我當即大吃一驚。
黃奎接著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據說大古一直在練什麼功法,能延年益壽青春不老,你看他像不像四十五歲的人?”
我驚奇地說:“的確不像,怎麼說也該比我年輕。”
“這還不算,還有更怪的事。”黃奎又一驚一乍地說:“有一次我們大家去他家玩,我發現他家裡供著很多牌位,有道家的元始天尊,也有佛教的觀音菩薩,我就問他究竟是通道教還是佛教,你猜他怎麼回答的?”
“怎麼回答的?”
“他說。”黃奎頓了一下,嚥了一口口水,說:“他說只信自己。你說這個人怪不怪?”
我呵呵一笑,說:“不怪,我也只信自己。”
嘴上是這麼說,心裡還是很納悶,大古這人,四十五歲了怎麼就這麼年輕呢?看上去的確三十歲都不到。還有,既然只信自己,在家裡供著那麼多牌位幹什麼?
真是一個怪人。
不過要去夜郎谷探秘,不是怪人還不行呢。
黃奎接下來的話更怪:“哥,還有一件事,我也是聽人說的。”這小子怎麼會是這個爛德性,才到探險隊半個月,就打探了那麼多小道訊息,就不怕被大古炒了魷魚?
“聽說幾年前大古曾經一個人去過夜郎谷。”
“啊?”
黃奎說:“好像也是去找人,至於是什麼人我就不好仔細問了。”
“難怪,他會這麼爽快就答應和我們一起去夜郎谷探險了。”我突然想起第三個“有緣人”,會不會就是大古呢?
“這樣,你再給他打個電話,約他一起吃完飯。”
黃奎連連搖頭:“他幾乎沒有什麼應酬,煙不抽就不喝,而且說話直槓槓的,一不小心就得罪人。”
聽黃奎這麼一說,我更加對大古有興趣,大古這個性格,倒是和我的差不多,只是我又抽菸又喝酒,說話多少會看看場合有些分寸。
……
第二天一早,我偷偷地開車回老家。為什麼說是偷偷呢?因為我要揹著黃奎。
我先趕到了清鎮縣,找到劉夢纖,這是提前約好的。在進入黑蟒洞之前,我儘量做到事無鉅細,把能瞭解的都儘量瞭解到。
劉夢纖穿著米黃色的緊身褲,腳蹬一雙黑布回力鞋,上身穿著亞麻色的寬鬆毛衣,肩上斜挎著一個偌大的布包,一頭直直的長髮隨風自然飄逸,一米七的個子,高挑而不是豐腴,典型的一個摩登女郎。但是卻又不失學者風度,至少對於夜郎谷的研究,她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專家。
接上劉夢纖,我驅車就往老家趕。一路上我們都很少說話,但是我卻心潮澎湃。如果我的夢是真的,劉夢纖所記載的那段“野史”是真的話,我們閔家和她們劉家還真的有著那麼一段“因緣”了。倘真如此,身邊這個女人,應該算是我的“主子”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真有那麼一段歷史,當年年僅16歲、身懷有孕的苗苗娘娘,帶著四歲的閔嘯天一起逃亡,誰照顧誰還說不清楚,誰對誰的恩要重一些也說不清楚。算了,就算是誰也不欠誰吧,我沒必要把這個女人當主子看,那樣會制約我的很多思維。
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帶著劉夢纖來到了王莊鄉鄉敬老院去找楊大婆。這回老人家倒也很熱情,我呢,也不再拿話奚落她了。
只是一見面她就說:“莽子,我曉得你會來的。”我突然感到很失望,原以為當初她在“出氣洞”邊說這句話,是神婆的未卜先知,看來不過是一句簡單的招呼而已,興許她對誰都會這樣說。
還好她沒有對劉夢纖這樣說:“夢纖,我知道你會來的。”我稍微找到了一些安慰。
“這是劉夢纖,這是楊大婆。”
聽了我的介紹之後,老人家笑呵呵的,很難得劉夢纖有這麼大的面子。
一提起出氣洞,老人家的話匣子還是收不住,正好不虛此行,儘量多收集關於出氣洞、黑蟒洞乃至夜郎谷的一切線索。
楊大婆說,她曾經兩次離開過閔家寨,第一次的確是出門拜師學藝,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