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五難劫之亂,我們應該趕緊離開,雖然我還沒有“領略”五難劫的“五難”究竟是什麼。
“巴爾格,你打掃一下戰場。”既然我被他們奉為太子,既然我決定要裝成太子,那麼就該有個太子的模樣,於是就拿腔拿調地命令巴爾格:“看看傷員的情況怎麼樣?看看哪些東西可以帶走的?收拾一下我們就走。”
巴爾格急忙招呼那些沙蠻子打掃戰場,將還那些帶著鐐銬、充當吃瓜群眾的囚犯和苦力通通“解放”了。
指揮沙蠻子忙完之後,巴爾格突然問我:“殿下,我們要去哪裡?”
是啊,去哪裡?魚洞峽?夢谷宮?
但是不管去哪裡,我們總得要離開,這鬼地方陰森森的,不好玩。
這時候彭五發話了:“殿下,去哪裡不去哪裡,那都是下一步要想的問題,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該怎麼離開?”
“不會吧,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吧。”我表情和誇張,納悶地看著彭五和巴爾格:“你們在這裡幾百年了,難道還不知道怎麼出去?”
兩人迷茫地搖著頭:“我們一進來就沒在出去過。”
我就更加迷惑了:“你們在這裡幾百年,就是為了等著我出現?”
兩人又狠狠地點著頭。
“要是我一直不出現呢?你們就一直在這裡老死?”
“不可能。”彭五很自信地說:“一切都是宿命,任何人都逃不掉的。”
我嘆息一聲,心想你們就相信宿命吧,反正我不信,因為老子只是一個凡人,不是你們等待幾百年的“太子殿下”。
對了,我之前不是從淬鍊獄下來的嗎,哪裡應該是有通道的。
我轉身來到淬鍊獄,一干人等緊跟後面。我在整個車間裡轉了幾圈,除了之前我們墜落下來的那個“隧道”之外,沒有再發現有任何通道。
但是這個“隧道”就像一根鋼管一樣,筆直,光滑,只有兩米的直徑,就算練成了“壁虎功”也不一定能上去,畢竟從五難劫到夢谷宮,那可是有八百米的距離。
“噹噹噹”……
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戰鬥,虯鬚大漢居然不聞不問也不驚慌,似乎身邊的刀光劍影、生死存亡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現在已經沒有人幫他扯鼓風機了,他還在專心致志地輪著鐵錘打鐵,並不通紅的鐵片上沒有多少火星。
這個虯鬚大漢,多半是一個傻子。
“不玩了。”巴爾格對著虯鬚大漢的耳朵大吼一聲,對方居然置之不理,繼續捶打著鐵片。
巴爾格看了我一眼,就要伸手去點虯鬚大漢的穴位。
“慢。”我喝住了巴爾格:“隨他去吧,一個傻子,或許在打鐵中才能找到他的快樂。”
我多看了虯鬚大漢兩眼,昨天要不是他打鐵的氣流將我震開,說不定我就會被火爐燒傷,甚至死於張仲凜的掌下。但是現在看來,他打鐵的手法和力道並沒有什麼異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難道,之前的氣流只是巧合?
不管了,先找通道。
昨天我和黃奎下來的時候處於迷糊狀態,而且是飄落、或者也叫墜落下來的,就像乘坐電梯一樣。淬鍊獄就算有通道直達夢谷宮,那也是一條筆直下墜的迷幻空間。
難道只有夢谷宮的人可以下到五難劫暗獄,而暗獄裡的人卻上不了夢谷宮?不對,張仲凜之前對綺羅說過,夢谷宮要來五難劫提人,都得經過他的允許。既然夢谷宮可以到五難劫提人,那麼也就是說,五難劫的人是可以到達夢谷宮的。
“殿下。”巴爾格又恢復了昨天對待張仲凜的那種卑躬屈膝的奴才樣,躬身抱拳來到我的面前說:“其實,這裡本來有路出去的,但是張仲凜擔心有人逃走,早在兩百年前就把路封閉了。”
“哦?原來的路在哪裡?”
“那邊,就是張仲凜突然消失的那道洞壁。”
說罷領著我們來到肢解獄的那道洞壁前,指著眼前的洞壁說:“以前這裡就可以出去,大約兩百米之外就是一處懸崖,不過沿著懸崖邊的山道就可以到達夢谷宮。”
“這麼說,張仲凜他們是去了夢谷宮了?”
“應該是。”巴爾格回答。
我還是忍不住要懷疑。張仲凜隱瞞自己火龍軍的身份潛伏在夢谷宮,應該不單單是在這裡等我自投羅網那麼簡單,他肯定還有其它的陰謀。雖然姬姑一直被他矇蔽,但是現在他一個人去夢谷宮,勢必會引起姬姑的懷疑。
想到這裡突然暗叫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