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小夥子說完就開啟了車門,臨走時把旅遊局辦公室主任給他的兩張百元大鈔,丟了一張在座位上,還說了一句:“對不起啊哥。”我點點頭,咬著牙沒有說話。
雨還在下,不過漸漸小了。這時已經是凌晨零點40分了,手機還是沒有訊號。
我還是坐在副駕駛位置,沒動。我心亂如麻,說不擔心尹二孃那是假話,但是擔心又有什麼辦法呢?那首長歌,居然在新路口的鬧市中心響起,多半是那個罐子惹的禍。
突然想起我藏在書櫃裡的蚩尤杖。現在我的家中,會不會也隱約的響起那首長歌呢?
這首長歌從我15歲開始就不斷出現在夢中,現在居然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了。黑甲軍,那個遙遠的故事,究竟要困擾我多久?閔堯將軍的靈魂,是不是也從夜郎谷追到了林城?
車流量很少,這一陣幾乎沒有什麼車經過,寂靜得可怕。因為寂靜,我彷彿聽到北山寺裡傳來了一陣罄樂。
前面十多米的地方就是高速路的匝道,好像專門為北山寺開的。
我直接挪身到駕駛位置,發動轎車,以3碼的車速慢慢地把殘缺了兩個輪胎的轎車梭到匝道邊,看著匝道很寬,於是就把車開了下去,停在寬一些的路邊。
酒勁還未散去。我鎖好車門,迅速朝北山寺跑去。
北山寺離高速路大概有一華里的距離,我五分鐘的時間就跑到了寺廟門口。兩盞燈籠掛在廟門上,映著三個隸體字“北山寺”。我試著推門,居然開啟了,我倒也沒怎麼驚訝。北山寺原本沒什麼香火,基本上無人前來上香。估計廟裡的和尚早就已經習慣夜不閉戶了。
進入廟門,中間是一塊比較的院壩,鋪著正方形的石塊,正中間有一個很大的香爐,但是卻沒有香火,甚至連香灰都沒有,完全成了一個孤獨而憂傷感的擺設。大殿正門上也有兩盞燈籠亮著,但是門卻是關著的,兩側的廂房沒有亮燈,門也是關著的。
我正猶豫著該去敲某一間廂房試試有沒有人,右邊第一間廂房的門就突然開啟了,伴著一聲“阿彌託福”的佛號,我就看見一個小和尚站在門邊朝我作揖。
我趕緊作揖回禮,叫了一聲“師傅。”
“施主深夜造訪,可有什麼急事?”小和尚看上去20歲左右,長得眉清目秀的,甚至有點俊俏。
“師傅,我想借電話用一下。”說罷我就朝小和尚走去。
不料剛剛走到離小和尚三米遠的地方,小和尚突然伸出雙掌擋住胸前,驚叫一聲:“施主請留步,你的身上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