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回到《大挑戰》欄目製片人辦公室,樊曼妙突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對我說:“師父,彭總那邊找我有事,我先過去一趟。”
她還在叫我為“師父,”我突然感到心好疼……
不過晉級的興奮很快就掩飾了短暫的傷感,這興奮,得找個人一起分享。
“老周,中午一起吃個飯,方便不。”老周在電話裡有點意外:一是因為我居然直呼他為老周了,第二是平白無故的為什麼會約他吃飯。
半分鐘後才回答:“好嘛,去哪裡?”
還是西典咖啡,我和老周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簡餐,邊吃邊聊。老週一開口就大罵彭澤軒,還一個勁地向我表白:“當初你不時說我和他走得很近嗎?我哪個時候和他走近過?現在你相信了吧,他媽的騎到我頭上拉屎了,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對你們指手劃腳的。”
我嚥下一口飯,反過來勸導他:“哎呀,近君子遠小人,這個道理應該是當初你教我的,小人得勢猶如秋後螞蚱,周總您又何必和這種小人一般見識?降低身份。”
“哎哎哎,你反倒教訓起我來了?”老周不悅。
我呵呵一笑:“豈敢豈敢,不過你要相信,這個世界最始終是有道義的,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老周端起水杯,朝我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說:“兄弟就是兄弟,你說得對,這種小人懶雞bA理他得,老子看他蹦躂得了多久,乾電視他太嫩了,卵都不懂,哈哈。”
我應和說:“對對對,不和這個廝兒計較,對了,給你說個事。早上開完會後,諶姐找我談話了……”
“我曉得,早給我說了的。”老周不以為然的表情,卻也掩飾不住興奮:“我給你說哈,以後你我兄弟可要精誠團結,就像當年搭檔做節目一樣。”
我看老週一樣,人倒是長得也還算帥,但是我不喜歡他的德行,跟彭澤軒差不多,見風使舵。
老子落難的時候,他一天凶神惡煞的喝斥,人多的時候還裝著不認識我一般。現在我晉級了,卻又和我稱兄道弟的了。
“那個樊曼妙,你能不能把她調走?和我在一個辦公室,彭澤軒難免又要嚼舌根……”
老週一揮手打斷我的話:“這個問題我幫上忙哈,你娃兒一個半月杳無音訊,生死不知,臺裡不可能讓一個欄目閒著等你出現嘛,頻道按照臺領導的意思,開會決定由她擔任她不就是個代理製片人嘛,哦,人家做了那麼多事,你一回來就把人家踢走,說不過去嘛。再說,現在正牌的製片人還不是你?”
我笑了笑說:“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當初她突然辭職你也是知道的,我想,現在她突然又返回來上班,你……”我盯著老周的臉色,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說:“應該瞭解一些內幕吧。”
“這個……”老周很認真地回憶著,眨巴著眼睛想了半分鐘才說:“據我得到的訊息,是某個臺領導親自特招來的,具體她有什麼背景,說真的,我確實不太瞭解。”
一抬頭看著我說:“對了,你還是她的……師父呢,她就沒有向你露點口風?”
我尷尬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當初我都和高曼談婚論嫁了,電視臺裡關係近一些的人都知道。現在老周不提,算是給了我一些面子。
我還想繼續從老周這裡打聽一些關於樊曼妙的資訊,不料老周話題一轉,說:“對了,簽了合同的那幾個縣市又催了,我準備派兩個攝製組,一組繼續去拍攝黑蟒洞,另一組拍攝其他縣。”
“不好吧,這樣工作量就增大了一倍呢,我現在十二個人的編制都還沒滿呢,肯定忙不過來的。還有,挑戰隊員還得重新招募,探險隊也還得再請一支……”
老周沉吟了一下,說:“也對,麻煩很,那麼你們就抓緊一點,趕快去把黑蟒洞的收尾工作完結了,接著開展新的拍攝,對了,你記住,第一二期都是黑蟒洞打頭,這個局要開好。你抓緊和清真縣那邊,還有探險隊那邊落實好時間,下週就開始行動。”
下週,黑蟒洞!那個地方我還能進去的嗎?
下午下班之後,我到神奇路二孃當鋪門口轉了一圈,店門還是沒有開。我撥打了尹二孃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尹二孃已經失蹤兩天一夜了仍然音信全無,我要不要報警呢?
心中萬分焦慮,正要轉身離開,卻見迎面走來了一個人,不看則已,仔細一看,我們倆都大吃一驚:這個人,個頭身坯和我一樣,面容長得和我起碼有九分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