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一狠心,我就朝西北方向奔去。
路,肯定是沒有的,連羊腸小道也沒有,甚至連動物的足跡也沒有,真不知道那幾只野兔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又是怎麼死掉的?
一想起那幾只死掉的野兔,心裡就不覺瘮得慌。好像是五隻還是六隻吧,當時正在和黃奎慪氣沒注意看。
由於山谷裡灌木很多很深,雖然天邊還有一些餘霞,可是山谷的四周已經暗下來了,那些樹影和遠山的怪石,彷彿像奇形怪狀的野獸,還有的像是人形。呼呼風聲彷彿夾雜著某種怪叫。我的心開始莫名地顫抖起來。
為了給自己壯膽,我開始大聲地唱歌,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唱什麼歌曲?流行的吧,有點對不起這荒煙漫草的環境;情歌,我沒那個心情。放開嗓子,無意間就唱出了夢裡的那首唱歌——
山風涼,秋草黃,莽莽天際思故鄉。
將軍淚,家國殤,豪情熱血付衷腸。
遺恨長安揮長劍,身陷南蠻舞銀槍。
揮長劍,舞銀槍,長歌一闋淚殘陽。
長歌一闋,拭淚遙望故鄉月,
長歌一闋,夜半馬嘶旌幡獵。
長歌一闋,秋風不拂英雄血,
長歌一闋,壯志未酬身不滅。
長歌一闋,長歌一闋
……
山谷空曠,四周立刻想起的迴音,像是我的伴唱。
唱著唱著,突然感覺不對勁。山谷迴音,應該是我的原聲才對啊,怎麼就多了女人的聲音?
我渾身一凜,頓時停住了歌聲。
“迴音”卻依然繼續,像是很多人的大合唱,而且其中還有女聲。
我頓時嚇得毛骨悚然。
一陣山風吹來,我分明感覺陰冷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