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迎春花說:“這樣的話,俺們老爺也好對手下的弟兄們有個話。”
那座山包當了三十年的鬍子,率領土匪們打劫了萬貫浮財,大部分放到了山寨,供山寨花銷並分給弟兄們一些。還是在他當二當家的時候,就多了個心眼,把一部分財寶私自放到了錢家。
迎春花當然一清二楚,這女人做夢都在惦記著座山包放在家裡那十大箱子的財寶呢。
這事情決定下來之後,座山包高興了,便穿好了鞋子,走了出去。錢學財急忙出去相送,可是等他走到外面, 那座山包早已沒了蹤影。
錢學財想這老土匪一定又是施展輕功,不走正道,穿房躍脊奔牆頭溜走了。嗨,說不準今晚又有哪個良家婦女被這色魔淫棍給禍害了?
錢學財回到屋子,對迎春花說:“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那土匪的錢你也敢敲詐?”
迎春花拿眼乜斜一下錢學財:“看你那熊樣,就知道實心踏地把心交給那狼心狗肺的鬍子!你沒聽說咱沙嶺縣內的地主大戶都在建響窯嗎?那鬍子就是鬍子,土匪就是土匪,說翻臉就翻臉。這個時候,咱還不趁機敲他一竹槓?弄點錢,招兵買馬,加強府上的防衛?假如一旦跟座山包鬧翻臉了,咱也就不怕他了。”
錢學財這才明白了迎春花的用意,連忙說道:“娘娘高見,娘娘高見!來,寶貝,讓老爺賞給一個吻。”說著,錢學財趴到小迎春的臉上使勁兒親了一口。
“去,一邊去!你個老色鬼,天不早了,快點睡吧。”迎春花打著哈欠說道。
這一夜,杏花失眠了。在她的眼前老是晃動著錢學財那狐狸似的一雙小小賊賊的眼睛。她只要一閉上眼睛,那雙恐怖的眼睛就會亮起來,感覺他那眼睛是那樣的詭秘而又暗藏殺機,在她的四周旋轉著,令她難以入眠。
“杏花,你又在想啥?”大虎娘問。
“娘,我沒想啥。”杏花說。
“嗨,苦命的孩子,是不是憋屈了。明天你跟大虎到大草甸子去散散心吧。大虎他爹死的那年,我也難過,可是一到了大甸子,看到那些樹木、沙包和花草啥的,心裡就放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