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從那要傳來的。
緩緩走到正房處,裡面的木魚聲停了下來,有人在說話。
本來打算聽一下就走的,但是一聽到裡面的聲音,霍元真立刻就聽了出來,裡面說得人,居然有趙無奎。
這個院子,是趙危奎的居所。
“皇叔,無奎覺得,這個敲木魚也是有天賦和技巧的。”
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木魚都是這麼敲的,敲擊的時候,平心靜氣即可,並無特殊的技巧。”
“皇叔此言差矣,雖然無奎不知道這個技巧該怎麼掌握,但是無奎建議您,如果以後有機會,跟隨無奎一起去一趟河南,去一趟少林寺,聽聽那個方丈的木魚聲,那種聲音,是無奎生平聽過最能讓人心緒寧靜的聲音,不瞞皇叔,當初上那佛塔的時候,無奎本來心裡是瞧不起那個少林寺的,但是最後一路登頂,聽到那個方丈敲木魚之後,無奎真想當時就出家了。”
“有這等事?”
“沒錯,此事千真萬確。”
“如果是這樣,那我日後真應該去看看,現在想找個真正的禪院,也不容易了。”
趙無奎道:“聽說大相國寺的利言禪師曾經表露出收留皇叔的意思,確有其事嗎?”
“是的,利言禪師有這個意思,但是我沒有立即給予回答,最近禪師和皇兄走的近,我也不想參與其中,而且這大相國寺,也並非我心中真正的佛門淨土。”
“那侄兒推薦皇叔去少林寺,到了那裡,你才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佛門淨土。”
那個老者似乎有些感慨:“現在是沒有機會去了,這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打起來了,打仗打不完,河南就還是關天照的地盤,我不能去。”
說到這裡,老者又道:“而且最近這宮裡也不安生,你說那馬振西怎麼就如此狂妄?居然對外宣稱他將出現在宮中,想來奪取血魔殘圖的,必須今夜來皇宮才有機會,引得現在不時有江湖人偷偷進宮,拿皇宮當什麼地方了!”
趙無奎道:“所以才讓皇叔你來的嗎,你是我們皇家第一高手,自然能震懾那些江湖宵小了。”
老者道:“我雖然習武,但是並非江湖人,能有什麼震懾力,況且對付馬振西那種人,我也沒有把握,何況今夜估計進宮的江湖人不少,而且都是絕頂高手,這已經不是那些禁衛能對付的了,只能靠暗中的佈置了。”
聽到老者的話,霍元真心裡一驚,怪不得那些道士沒有追進來,怪不得皇宮裡面戒備森嚴,原來馬振西竟然今夜選擇出現皇宮,果然是夠狂,膽大妄為之極。
馬振西如果來,那麼安如霧很可能也會來,甚至其他一些絕頂高手也會來,今晚的皇宮可是夠熱鬧的了。
而且室內的老者應該也是個高手,聽其言談,似乎對於和馬振西這種強人抗衡都是不懼,原來皇家還有這等高手在。
霍元真小心翼翼地往後退,雖然室內老者功力很高,但是自己的輕功也不是白給的,小心隱蔽之下,他應該發現不了自己。
剛剛走了兩步,突然房簷之上一滴水落了下來,輕輕地打在了霍元真的衣服上。
如今已是初春,冰雪融化,不時有滴水落簷。
滴水落地是一個聲音,落到人的身上又是另外一個聲音,就是這麼一聲輕微的變化,室內的老者突然道:“果然來了江湖中人,居然還摸到這裡來了,真當老夫不存在了。”
人在說話,但是霍元真感覺他並沒有移動,正疑惑間,一道指力突然破窗而出!
此一招出的極為讓人意外,沒想到老者聽聲辨位,直接用指力射破窗欞,隔著窗戶來攻擊了。
霍元真急速施展梅花樁步法,指風擦著衣服掠過,將自己的衣服都劃出一道黑色的印記。
也是至陽的指力!
指風沒有打中霍元真,正中院中擺放的一個水缸。
這個水缸是宮中滅火之用的,冬天沒有水,現在春天就裝滿了水。
指風打中水缸,發出一聲爆響,水缸頓時四分五裂!
雖然驚駭老者的功力,可是霍元真也正好利用了水缸散落的響聲掩蓋,身體一躍,上了旁邊的廂房之頂。
他這邊剛剛躍起,室內老者就衝了出來。
水缸的散落聲音掩蓋了霍元真上房的聲音,老者並不能確定對方人在何處,到了院子中間四處打量。
霍元真趴在廂房之後,屏息凝神。
這其實也不算一個老者,五十歲左右年紀,身上穿著青布的褂子,一點看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