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碗的中間,藉助這些泥的力量,插著一根燭臺,燭臺穩穩地立在那裡,燭臺的上面擺著一塊木板,木板的上面,居然又擺了四隻碗,每個碗裡依舊是石頭、沙子、水、香灰等等,沒有一點灑落和溢位來的。
“不知施主認為,如今的這個碗裡面,還能裝多少東西?”
趙元奎這次沒有繼續反駁,而是默默地站在那裡,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或許真的錯了,眼前的這個和尚,有些道行。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那個和尚又盤坐了下來,拿著一個木魚輕輕地敲了起來,口裡念著不知名的佛經。
隨著木魚聲響,趙元奎竟然產生了一種不想去打斷對方的感覺,可是站在這裡又有些累,四下看了看,和尚旁邊還有一個蒲團,就走了過去坐下來,等待和尚唸經結束。
往日裡,如果聽和尚唸經,趙元奎怕是片刻都等不下去,但是今天,這一等,居然就忘記了時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木魚聲終於停止了,趙元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大師,如今是什麼時候了?”
透過佛塔窗欞,趙元奎發現月上中天,好像時間不短了。
“施主,現在剛過子時。”
“子時!”
趙元奎猛地發現,自己居然在這個佛塔裡面聽這個和尚唸經聽了三四個時辰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且他的心裡,那些負面情緒竟然不翼而飛。
“不知此時施主認為,貧僧能治好你的傷了嗎?”
趙元奎想了想,終於是點頭道:“無論成敗,大師儘管嘗試便是。”
“施主如此說,貧僧到有些猶豫了,一是受寧姑娘所託,不願讓人失望,二是貧僧觀施主龍虎之姿,日後必成大器,此次治療施主,不但要用到我佛門至寶舍利子,還需要貧僧耗費十年功力,耗費功力是小,日後多吃多喝多休息還能補回來,但是貧僧就怕一個弄不好,反而害了施主。”
“大師不必多慮,我受傷數年,受盡折磨,本以為時日無多,才行事為所欲為,不經大腦,可是沒想到今日有幸遇到大師,在下已經相信大師的本事,無論成敗,都不會責怪大師分毫。”
猶豫了一下,趙元奎又道:“至於大師消耗的十年功力,本人深感愧疚,但是本人不通武學,也不知該如何才能補償大師,況且婉君曾經偶爾提起過,千萬不要在大師面前提及金錢,那是對您的不敬,如此一來,讓我也是不知如何做了。”
說完以後,趙元奎似乎頗為苦惱。
霍元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寧婉君個敗家孩子,自己一